“没错。”谢今安给沈随夹了一块鸡肉,笑着说道,“堂姐夫,欢迎你的加入。”
“欢迎欢迎!”叶锦荼举起酒盏,抬臂朝着中间伸去。
愈来愈多的人举杯,皆是面带微笑的看着盛允白。
盛允白环顾四周,淡笑一声,缓缓举起了酒盏,众人在桌中央齐齐碰杯,发出一阵欢呼声。
盛允白侧眸望向淮枳,见她笑的开怀,目光也跟着柔和下来。
这便是有家的感觉么?
怪不得阿枳舍不得离开。
真可笑,他本是西北人,却在大启有了第一个家。
“堂姐夫。”沈随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盛允白缓缓抬起头,与沈随平静如水的眼眸撞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然在沈随眼中看出一丝友善。
他与沈随是盟友,而非亲人。
一直以来,他在沈随眼中只能看到疏离和防备,今日的沈随,好像意外的柔和。
“喝酒。”沈随举了举酒杯,沉声笑道,“庆祝你们三人今日同时成为妻管奴。”
“嗤。”容与不屑一笑,低声问道,“阿随还有脸说我等?”
“不错。”沈听白抿唇一笑,眼神微微明亮,“明明就是堂兄最为怕妻,我瞧堂嫂咳嗽一声,都能将堂兄吓得抖三抖。”
盛允白呆呆的看着三人拌嘴,半晌后缓缓举起酒杯,朝着沈随扬了扬,“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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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随。”
盛允白的改口让沈随一怔,随即便爽朗一笑,“你我性格相仿,本不应是仇敌,若你是大启儿郎,我们定是从小相伴到大的兄弟。”
“兄弟...”盛允白指尖摩挲着杯壁,片刻后低头一笑,“如今也不晚,我们还有许多时日。”
“无论是我与阿枳,还是西北与大启,我都要言谢你。”盛允白目光褪去冷淡,笑着说道。
“无需谢我,若硬是要谢,还不如谢我夫人。”沈随的目光定格在明灯下的那张肆意欢笑的小脸上,低声说道,“以前的我,只知晓非我族人,其心必异。”
“若非我夫人耐心开导,我早已对西北大开杀戒。”沈随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谢今安,眼中是说不出的蜜语,“早前,我总觉得陛下仁心过了头,导致太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直至今日我才明白,家和万事兴,若想家和,得须国和。”沈随低头淡笑,缓缓说道,“只有世上再无战乱,大启泱泱百姓才能得以求生。”
容与轻叹一声,沉声说道,“官员存在的意义,便是护得这国百姓,护得便是上头的君王。”
“只有停了战乱,才是双赢的局面。”沈听白抬手倒了杯酒,垂眸看着摇晃的酒水,温声说道。
盛允白思索了片刻,点头应下,“堂妹此人,身上的确有股魔力,她改变了许多人,也救了许多人。”
沈随闻言心里畅快极了,同盛允白对了对杯,笑着说道,“若有可能,我倒是希望她同那些深阁小姐一样,不用在外面闯荡,最起码能够平安。”
“可我知晓,若她真的同那些贵女无二,我们便也没有以后。”沈随转着手上的戒指,与谢今安的款式相同,是对情戒。
“高墙宫邸困不住我,小情小爱围不住她。”沈随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低声说道,“这便是我夫人,不是金丝雀,而是真凤凰。”
他与安安,本应就是一对,
天生一对。
“五魁首啊,六六六哇!”淮枳站在石凳上,同叶锦荼在划拳罚酒。
苏稚茴挽着桑宁的手在放声高歌,唱的是淮枳教她的歌谣,“一人我一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桑宁虽没记住歌词,但也能跟着哼哼两句。
谢今安喝多了酒,正抱着酒壶看着叶淮二人划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