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允白徐徐转身,视线移到那女子的脸上,眸子狠狠一震。
淮枳凌乱的秀发被索尔扒开,露出她原本艳丽的容颜。
由于吸了过量迷药,导致淮枳胸前的起伏不大,看起来像是没了气息。
盛允白快步上前,指尖有些轻微颤抖,抚到淮枳的鼻尖。
意识到还有气息,盛允白抬头望向索尔,低声说道,“将她放到我床上,去请医师。”
“是。”索尔低头应下,转身去寻女婢了。
盛允白侧身,双眸看向发哥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沉声问道,“是你们自己去绑的人,还是老可汗命你们去的?”
“这...”发哥眼球提溜乱转,似乎在思索该如何答复。
“是我们自己去的!”一侧的同伴忙着邀功,丝毫没看到盛允白的杀气。
盛允白点点头,大手猛地朝前探去,死死箍住发哥的脖子,逐渐用力,“本可汗再问一次,是谁去绑的她!”
发哥呼吸不上来,手脚乱动,却无法撼动盛允白分毫。
同伴被吓傻了,怔怔的跪在原地,半晌才知道答话,“是老可汗!是老可汗让我们去的!”
盛允白怒极,手指逐渐收紧,发哥便在他掌下逐渐没了呼吸。
“来人!”盛允白看着连连后退的男人,扬声喊道。
从外面进来两三个守卫,朝着盛允白行礼,“可汗。”
“围住东主帐,连只苍蝇都别放出去!”盛允白瞥了眼地上的男人,沉声说道,“把他抓起来。”
“是。”
盛允白眼底冷光乍现,提步走出了西部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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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干什么?”东帐的仆人端着手盆,惊恐的看向突然窜出的守卫,惊声尖叫。
盛允白从队伍中缓缓踏出身子,目光阴寒,“老可汗呢?”
“....老可汗在小憩。”仆人低下头颅,鲜少能有仆人敢与盛允白对视。
盛允白嗤笑一声,挥手说道,“围住。”
“是。”
话落,盛允白抬步进了帐中。
男人白头花白,赤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盛允白进来时动静不小,他却硬是未曾睁眼。
盛允白的目光落到男人光滑的脚踝上,那处没了先前的梅花胎记。
数日前,老可汗非要嚷嚷着要去大启找朋友玩,行迹疯迷,似是得了什么怪病。
可忽然之间,老可汗便重重晕在了地上,醒来之后脚踝处的梅花胎记便消失了,连一丝印记都不曾留下。
之后的老可汗行为更加迷离,盛允白曾数次抓到过老可汗安插的间谍,甚至这一次,他竟然捅到了大启去。
“老可汗。”盛允白站于床前,冷眸凝视着前方,“我知道你没睡。”
老可汗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瞥了盛允白一眼,嗤笑一声,“真没想到,最后继承王位的,竟是你这个孽障。”
“孽障?”盛允白薄唇轻启,淡笑几声,“亲眼看着你心目中的孽障光扬西北,这比杀了你还难受吧。”
老可汗眼中冷光乍现,紧紧盯着盛允白,半晌后才笑了两声,“你无需激我,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王位,拱手送你你也握不住。”
“如今,你可还能接收到部落之间的消息?”盛允白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满是讥讽。
老可汗身子一震,募得看向盛允白,扬声质问道,“你杀了傲威他们!”
“走狗而已。”盛允白靠在帐柱上,面无表情道,“死了便死了。”
“孽障!你为何不去死?”老可汗行为激动,连连咒骂道,“傲威等人是开国元老,你竟敢痛下杀手!”
“我只留效忠于我的。”盛允白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沉声说道,“若老可汗的头脑还有一丝清明,就莫要再打大启的主意,若再有下次,老可汗的生死本王可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