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荼看着蹦蹦跳跳走过来青书,含笑问道,“青书,怎得如此高兴?”
青书脚步一顿,随即莞尔一笑,“阿姊结婚,我高兴得很。”
碎发掩住了耳垂上的那抹粉红。
次日一早
谢今安悠悠醒来,揉着酸痛的腰坐起身子,挑眸望向一旁。
沈随在桌前整理着朝服,系上腰封,精瘦的腰身显露无疑。
“醒了?”沈随听到身后的动静,低头一笑,“我为你申了休沐,今日你无需上朝,多睡会儿罢。”
谢今安嗔怪的瞧了他一眼,柔声说道,“我无事,为何要休沐?”
“战神府移到了你的名下,需要看管的东西很多,厌诀今日来教你。”沈随坐在床边,轻吻了下谢今安的额头,低声说道,“若你不想管家,全权交给厌诀也可。”
“知道了,你去上朝罢。”谢今安挥了挥手,轻声说道。
“等我回来。”沈随低头一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少主,陛下赐了您休沐三日。”厌诀见沈随出来,快步上前汇报道,“说是...婚休。”
沈随挑起一侧眉毛,阴恻恻的问道,“大启官员何时有过婚休?”
“属下不知。”厌诀摇头,低声说道,“陛下只是说...要少主同夫人努力为沈家开枝散叶,全了陛下同老爷的遗愿。”
沈随舌尖顶了顶腮帮,低声说道,“备马车,上朝。”
“是。”厌诀低头应下,转首走了过去。
“等等。”沈随叫停厌诀的脚步,指了指一侧的高墙,低声说道,“让墨弦砸了。”
“是。”厌诀心下雀跃,若是两府之间通了墙,自己也能多看见桑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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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金銮殿
始帝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品将军的位置上赫然站着的沈随,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你这逆子,你为何过来了?”
“臣为何不能过来?”沈随蹙眉,身形修长的站在队伍之首,轻声说道。
始帝怒其不争,甚至在退朝后单独将沈随留在殿中。
“你这逆子,逆子!”始帝气的吹胡子瞪眼,连连说道,“朕不是给你休沐了么!你来作甚?”
“身为臣子,何事不能大于家国。”沈随腰板笔直,低声说道。
“迂腐!”始帝跳脚,抄起一旁的毛笔就朝着沈随甩了过去,笔杆直直敲上沈随的额头,“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糊涂蛋!”
“都到这时候了,你跟朕玩什么家国情怀?”始帝大手拍着膝盖,五官都皱在一起,“早些为朕诞下孙儿,那才是你为国效力了!”
沈随面色不虞,应声说道,“陛下也年近四十,大启江山辽阔,您怎就没有别的事儿可干?”
“你说朕闲的?”始帝瘫坐在龙椅上,一脸的震惊。
很明显,始帝听出了沈随的话外音。
沈随有些不耐,平声说道,“我不会逼迫安安,臣自信水到渠成。”
“若是陛下十分想要孙辈降世,不若多催催太子尽早成婚。”沈随勾起一侧嘴角,沉声说道,“臣这处,应当是急不了的。”
始帝嘴角的胡子都被气翻了,指尖颤抖的指着沈随,低声说道,“朕连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你跟朕说这个?”
“名字而已,太子的小辈自然也可用。”沈随面不改色,丝毫不觉得将祸水引到云遇身上是多么害臊的一件事,反而还引以为荣。
“好...好好好!”始帝被气的一连说了好几个好,指着金銮殿的一处角落,扬声说道,“你不是不急么?去,去那处给朕站着!”
沈随倒是听话,转身就走了过去,像个学生般杵在墙角罚站。
“刚二十的年纪,成天不是打打杀杀就是杀杀打打。”始帝冷哼一声,余光撇向角落处的逆子,扬声骂道,“本是少年郎,硬是给自己活成了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