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茴把小木盒放到谢今安面前,轻声说道,“这蛊虫闻血便动,到时让那怜贵人宰指尖划破一道口子便可。”
“这蛊的药效足足两个时辰,在这时间里务必要把她救出皇宫。”苏稚茴一脸正色,看着谢今安细心叮嘱道。
“我知晓了。”谢今安把木盒收进衣袖里,低声说道,“到时我会让沈随找人把她偷偷运出皇宫,无恙和我会在城外接应。”
苏稚茴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只要两个时辰内她能到我面前,便可安然醒来。”
谢今安握紧了拳头,小脸一片严肃,“你晚些陪我去太后寿宴。”
“好。”苏稚茴轻声应下,二人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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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啦。”桑宁站在堂屋,扬声喊道。
现在沈随和厌诀墨弦皆是在相府用膳,分成两张桌子吃饭。
好几天没吃到桑宁的手艺,相府的人皆是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用完午膳后,卫华和安然收拾着碗筷,谢今安换上叶锦荼送给她的锦丝留仙裙,柔白的裙身带着一层白纱,裙尾绕着两圈金线,阳光下闪着丝丝亮光。
沈随送她的头面是一顶玉冠和两枚暖玉簪子,倒是很衬她的衣裙。
谢今安捏起一张口脂轻抿,点上朱唇,收拾得当后下了楼。
“稚茴,走罢。”谢今安快步走到楼下,朝着在堂屋品茶的苏稚茴说道。
苏稚茴见谢今安的打扮眼前一亮,轻启粉唇柔声说道,“这一身当真是好看极了。”
谢今安娇羞一笑,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声音里带着丝丝撒娇,“莫要打趣我了,快些走吧。”
二人并肩出了院门,沈随身穿一身华白色常服,腰间佩戴的是同谢今安簪子同种暖玉的玉佩。
远远看去,二人像是又穿了一身情侣装。
苏稚茴嘶了一声,视线在二人身上徘徊了一圈。
真叫人酸掉了大牙。
谢今安第一次见沈随穿白色,倒是给他添了几分世家公子的矜贵感,谢今安觉得新鲜,不免多看了几眼。
很显然,小姑娘的做法让沈将军非常受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说道,“上车罢。”
谢今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盯着沈随看,脸蛋有些微红,在沈随的注视下拉着苏稚茴上了马车。
沈随站在车外,朝着车内低声说道,“宴席上你挨着我便是。”
一只白皙的手探了出来,缓缓拉开窗帘,朝着沈随娇声说道,“沈将军,你我官职冲突,并不能坐在同一处。”
沈随挑了挑眉,薄唇轻启,“那我挨着你坐,他们无人敢说什么。”
“那得看沈将军追不追得上本相了。”谢今安压住嘴角的笑意,侧头朝着无恙喊道,“走罢无恙。”
无恙早已记住去宫中的路,无需再用战神府的马车引路了,听到主家的命令,当即一抽缰绳扬长而去。
只留下沈随一人伫立在原地。
沈随轻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说过多少次了,巫阙是马王。
饶是比相府晚出发,战神府的马车依旧和相府的马车同一时刻抵达了宫门。
谢今安拉着苏稚茴下了马车,朝着沈随悠悠一笑,往深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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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太后寿宴西北也来人了。”
“哼!他们一早就来了,派了公主来议亲,正好赶上太后寿宴,陛下就留下了他们。”
“这次带头来的好像是大皇子盛允澜和九皇子盛允白,那大皇子可不是好相与的,得多加小心。”
“怕什么,咱们不是还有谢相呢么?”
谢今安随着人流来到钟璃宫前,一路上听着高官的议论声。
苏稚茴和谢今安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是凝重,心里沉了块巨石。
谁也不知道西北会不会突然发难。
进了钟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