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稚茴从荣华宫出来时,天已经大亮。
三人寻到了金銮殿门前的安然,一同在门前等候着谢今安。
半刻钟后,谢今安和沈随并肩从殿内走出,苏稚茴迎了上去。
谢今安看着慢步走来的苏稚茴莞尔一笑,在她耳边小声问道,“可有人欺负你?”
苏稚茴心头一暖,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应道,“无人欺我,放心吧。”
“信已经送过去了。”苏稚茴低声回了句,与谢今安一并往外走。
谢今安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走罢。”
背手从大殿内走出的城阳王一眼就看到一身嫩黄的苏稚茴,视线定格在她腰间一晃而过的玉佩上。
“谢相,沈将军。”城阳王出声喊住谢今安和沈随,快步走到二人身边。
谢今安诧异的回过身,看着走来的城阳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城阳王。”
沈随淡淡的瞥了他一样,低声说道,“王爷可是有事?”
城阳王又看了一眼苏稚茴腰间的玉佩,确认无误后朝着沈随说道,“只是遇到了一个故人,便想着来打声招呼罢了。”
说罢,城阳王扭头看向了正发呆的苏稚茴,轻声说道,“你可是药王山的稚茴?”
苏稚茴愣了一瞬,打量了一圈城阳王,小声说道,“你哪位?”
城阳王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低声说道,“我与你父亲是至交好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说起来,你幼时还与听白定下过婚约呢。”城阳王大笑两声,扬声说道,“现在稚茴都出落得如此标志了。”
苏稚茴大脑嗡了一下,失去了反应。
她就说怎么城阳王这三个字如此耳熟,搞了半天是沈听白亲爹,她名义上的公爹!
看着一旁瞪圆了眸子的安安,苏稚茴选择装死。
她现在可算是知道锦荼阿姊是什么感觉,此刻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那长白山的猴子任人观摩。
谢今安看着对面脸蛋爆红的苏稚茴,突然感受到了吃瓜的快乐。
吃瓜爽,一直吃瓜一直爽。
她们姊妹从未主动说起过谁的身世,每个人身上都藏着自己的小秘密。
原本稚茴是药王山的山主千金就已经让谢今安惊讶了,城阳王的一句‘与听白有婚约’更是劲爆!
苏稚茴已经不清楚当时的自己如何告别了城阳王回到相府马车内的,只知道当时自己的脸蛋烫的吓人。
谢今安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问着正事,“皇后的身体如何?”
“她身子里被人下了蛊。”苏稚茴托着小下巴,喃喃说道,“已经用我的蛊王把蛊虫逼出来了,看起来不像是子母蛊。”
谢今安眸色一暗,小声说道,“为何会被下蛊…”
“皇后身边的婢女有些奇怪,我要去蛊时她拦着不让。”苏稚茴嘟了嘟嘴,轻声回道,“也不知是真护主还是有二心。”
谢今安眨眨眼,低声问道,“可是那妍清?”
“安安如何知晓的?”苏稚茴愣了一瞬,开口问道。
“昨日见她时,她印堂极黑,像是活不过数日了。”谢今安细声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不知是不是被身后之人杀了灭口。”
苏稚茴一阵唏嘘,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谢今安但是没特意问她身份和婚约一事,在她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言语的心事,没必要究根问底。
相府
桑宁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能自主活动了。
桑宁下了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青书赶出厨房,把厨房又变回了自己的小阵地。
青书做饭虽说不难吃,可比上厨艺天赋拉满的桑宁还是逊色了不少。
叶锦荼听说今天是桑宁宁做饭,激动的举手说她要多吃一碗饭,气的青书直捏她腰间的软肉。
门口传来响声,姊妹三人抬头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