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缓缓抿了口茶,低声说道,“若是父亲在,也会让陛下出兵的。”
始帝愣了一瞬,随即瞥了眼桌上的信纸,神色不明。
那封带着血迹的信纸上赫然写着:西北聚兵十五有余,意图强攻西南,朝中仍有余孽与之勾结,官职甚高,请君加倍防范。
这是西北探子冒死传回来的急奏,始帝揉搓着信纸,轻声说道,“官职甚高之人,会是谁呢...”
沈随大马金刀的坐在下座,容与依旧吊儿郎当,慵懒的坐在位置上,屋里不时的传来沈听白的咳嗽声。
“若是陛下想知道是谁,倒也简单。”容与笑眯眯看着始帝说道。
“哦?”始帝来了丝兴趣,出声问道,“你这小子有什么好办法?”
“我没有好办法,可阿随有呀。”容与朝着沈随努了努嘴,笑的一脸灿烂。
沈随:?
沈随面无表情的看着容与,眼底神色不明,扯了扯薄唇说道,“我有办法我怎么不知道?”
容与摇了摇扇子,脸上漫着得意,“这世上有什么事儿是能瞒过相士的呢?陛下您说是吧?”
沈随眼神一凌,看向容与的目光极其不善,后者只是呲着大白牙傻笑。
始帝眼睛募得大亮,一脸兴奋的看向沈随,扬声说道,“对呀,咱们有今安丫头啊!”
沈随抚平衣衫上的褶皱,低声说道,“找她可以,卦金要足。”
始帝茫然的眨了眨虎眼,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多少卦金朕都给得起!”
沈随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说道,“可以。”
“少主。”厌诀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里,“谢姑娘喊您吃饭。”
沈随周遭的气场一下子柔和了下来,翩翩站起身子,朝着始帝说道,“失陪。”
“莫急。”始帝大手一挥,笑眯眯的看着沈随,“今安丫头设宴,我们不能去么?”
沈随静静地看着始帝,缓缓说道,“我若是说不能,你们便不去么?”
“那倒是不会。”始帝一拍大腿,猛地站起身子,笑着说道,“走,吃饭去!”
沈随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看着始帝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走进谢家院子。
沈随: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