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安手一顿,小脸上尽是疑惑,“为何?”
余晚晚攥紧了裙身,恨恨的开口说道,“因为她该死!”
“我爹是当朝丞相余焕,我娘是一品诰命夫人,父母恩爱和谐,生下大哥与我,我们兄妹二人可谓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余晚晚脸上挂着一丝幸福,可转瞬即逝。
“一切都那么美好,父亲在陛下面前得脸,母亲知书达理家里家外一把好手,阿兄年轻有为,我在皇城贵女里也数得上的名人。”
余晚晚指尖揉捏着裙身,长长的睫毛下泪光莹然。
“前不久闹饥荒时,我父亲受陛下令去栾城赈灾救民,足足呆了三月有余。”余晚晚低下头,珍珠坠子垂在她的锁骨上,整个人显得极为无力。
“我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父亲即将归来的喜讯,我与母亲都很激动,府上张灯结彩准备迎父亲归家。”
余晚晚脸上滑过一丝恨意,厉声说道,“万万没想到!我娘苦等三月,竟是等来了一个负心汉!”
“他软香在怀,丝毫不顾及我娘的脸面,甚至还想抬那贱人做平妻!”
谢今安面色如常,淡淡的听着余晚晚诉说她的恨意,等到她说完,谢今安才缓缓开口,“所以,抬了平妻么?”
“自然不会!”余晚晚猛地抬起头,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外祖是镖旗大将军!又素来疼爱我娘,他倒是想抬,敢么!?”
余晚晚随即冷笑一声,开口说道,“那林窈也是个疯子,念叨着什么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硬要我爹将我娘亲休了,否则就老死不相往来。”
谢今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她现在可以完全决定,这余晚晚口中的林窈定是个脑残穿越者。
“之后呢?”谢今安翘起二郎腿,柔声问道。
“她最终没拗过我爹,没名没分的住进了丞相府。”余晚晚沉声说道,眼角的泪痕早就被她擦拭掉,“她与我爹相差十七岁,年岁和我同般大,我当真是不知道这贱人为何如此想不开。”
谢今安晃了晃小脚,缓缓说道,“可能...她就是喜欢年岁大些的吧。”
“那为何还要缠着我阿兄!?”余晚晚情绪波动的厉害,扬声问道,“我娘被她气倒了,她没了阻碍,整日趁着我爹不在就往我阿兄的院子跑!”
余晚晚肩膀直颤,声音都带着沙哑,“我们家到底是如何得罪她了...”
谢今安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想要她死,我办不到,这事儿极损阴德,我劝你也莫要为了这样的人堵上自己的下半生。”
余晚晚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呆呆地看着谢今安,失神的说道,“怎么会...仙人您不是很厉害的么...”
“你听我说。”谢今安眼色一片温柔,轻声安抚着她,“让她死,我做不到,可若是想让她消失,那我可以做到。”
余晚晚面色一愣,惊疑的看着谢今安,“怎么个消失法?求仙人明示。”
谢今安晃了晃小脚,脸上扬起玩味的笑,表情甚是灵动,“你口中的林窈,应当是异魂附身,若是我猜的没错,她应该对皇城的东西充满了好奇,每日都想出门去吧?”
余晚晚闻言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没错,她总是爱偷偷跑出去,为此我父亲还生过好多次气。”
说罢,余晚晚搓了搓自己发凉的手臂,强装镇定问道,“仙人,异魂附身...她会不会伤害到我家人?”
谢今安莞尔一笑,目光灼灼的说道,“不会,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她行事疯迷口不择言,看似聪慧可办的事却愚蠢至极。”
余晚晚回忆了片刻,点了点头,“对,她让我觉得甚是矛盾,在我娘举办的赏冰宴上,她盛装出席,出口成诗。”
“什么诗?”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余晚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