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适合吃点白粥,然后我会去做点他喜欢的点心。”
“好好好,那你们先聊着。”
李悦凯长久地注视着晏云兮的脸,笑着不说话。
晏云兮被他看得不自在,笑道:“刚才梦见了什么很可怕?”
李悦凯叹了一口气。“魂灵兽。梦见你掉进兽群里,然后跟着兽群一起陷进地底下,很深很深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地球中心。”
“然后呢?”
“然后我虽然看不见你,但是耳中却听到你的声音,你说那里很好,不想回李家。我就拼命跟着你跑,连轮椅都用不着。但是我在一个岔道口迷了路,其中一条道通向一座坟墓,上面竖着一块墓碑,写的是李悦凯之墓。我当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很放心,原来自己死后是埋在这里,现在走过一遍,死了以后就不会再迷路。我返回岔道口,刚想走另一条道,耳中就听到你的声音,说你回来了,于是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你。”
晏云兮握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那你摸摸看,我是不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李悦凯笑着捏捏她的脸,觉得晏云兮身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非常明晰,但着实无法描述。
或许是行走安坐的姿态比从前更加舒展,或许是眼神比从前更加安定,或许是微笑比从前更加从容,又或许这些都只是表象,她的变化来源于身体和心灵深处。
李悦凯琢磨了一阵,笑道:“怎么觉得你消失了一阵子,变得更美了!”
正说着,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几天没吃东西,现在心情一转,饥饿的感觉又重新回到身体。
“我去给你做吃的。”晏云兮把他的手轻轻放回被子里,转身走进厨房。
一碗人参枸杞银耳粥快要做好的时候,金总管进入厨房,朝着晏云兮笑道:“少奶奶,你找我啊?”
晏云兮一边解下围裙,一边把盖碗放进餐盘,再摆上一小碟开胃蔬菜、一小碟调味酱料。
“有句话需要劳烦金总管带给老爷。”
“少奶奶请说。”
“我会如他所愿。”
金总管一怔。这是几个意思?具体是指……
晏云兮已经云淡风轻地端着餐盘走出去,他搓了搓手,想要追上去问个清楚,又陷入犹豫,最后只能掉头去找李家家主。
李瀚钦听了这话,冷冷地笑了一声。“但愿吧!”
金总管干巴巴地问道:“她是指哪方面?”
李瀚钦皱眉扫他一眼。“她一回家就去见了阿凯,还能有其他的意思?!”
金总管长舒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总之不要把种子计划旧事重提就好。作为在李家工作生活了数十年的人,他亲眼看着李悦凯长大,对他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当然不希望他将来生活在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