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封霆北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沐欢听得很爽。麻溜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拍拍手,“这下才是真疼了。”
封霆北只得忍痛爬起,也不去管自己的伤口,急着再次牵住沐欢的手,“这么狠心,你想谋杀亲夫啊?”
沐欢勾唇,“亲夫?”
她摇着头轻讽,“你不过是个床伴而已。”
睡你,只是看你人帅活好,仅此而已,千万别自作多情。
封霆北沉默了三秒,拉着沐欢继续往前走,“床伴就床伴,只要是唯一的就行。”
沐欢听着他这话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便接着出她心口里的恶气: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你老了丑了身材走样了,别说床伴了,床单你都当不成。”
封霆北又是短暂的沉默,将沐欢的手牵得更紧,“放心,我还要陪你一辈子,我不敢老。”
他比沐欢大了将近四岁,非常有自知之明,要永葆青春和活力。男人那方面,可是比女人老得快多了。
沐欢心头一跳:又是一辈子。如今的她,最听不得这三个字。
她的一辈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封霆北带着沐欢在暗道里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才终于到达存放蛊师断手的密室。
沐欢很怀疑这货是为了多牵一会儿自己的手,才在这里故意绕路的。
一进入密室,她就甩开了封霆北的手。
她对密室里价值连城的珍品古玩以及机密文件,都不感兴趣,直接去了存放断手的特制保鲜箱。
封霆北按过密码,又扫描了指纹,才将保鲜箱打开。
那只宛如刚从蛊师手臂上砍下的断手,就呈现在沐欢的眼前。
封霆北打开前还提醒她,以防她看到血淋淋的断手会害怕,不想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沐欢,只是把那只手当成一个玩具而已。
戴好手套和相应的器具,她就把断手拿了起来。
“确实是蛊师的断手,骨髓全黑,连血液也是近黑的暗红色,血管里还残留着蛊虫。”
沐欢看着断手保存得如此完好,颇是松了口气,“是按冼川教的方法保存的吧?不错。”
总算还知道找神医的传人帮忙,没有浪费掉这只断手。
沐欢仔细地看过之后,就把断手放了回去。她向封霆北询问,“你接下来的计划?”
封霆北指了指这间密室,“引蛊入瓮。”
沐欢也是这样想的,要抓蛊师那号人物,当然要布下天罗地网,绝不给他半点逃走的机会。
“确实没有比老宅的密室更适合的地方了。只不过蛊师也不傻,明知是陷阱,他未必会来。”
反正如果沐欢是蛊师,她才不会为了一只手去冒丧命的风险。
封霆北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那就刺激他,让他非来不可。”
沐欢点头微笑,“看来你已经想好怎么刺激他了?”
“这就要靠老婆的帮忙了。”封霆北意味深长地一笑。
“帮忙谈不上,我们本来就只是合作关系。只是我不姓老,也不叫婆。”沐欢说着,列出了她所需要的医药机械和药材的清单。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要捉出断手里的蛊虫,交给薄冼川进行更进一步的研究。
然后把蛊师的断手尽可能地分割拆解。
他们握有的碎块越多,抓蛊师的机会也就越多。
沐欢和封霆北心里都清楚得很,要抓住蛊师那种人,最好别指望一次就能成功。
“好,我这就去办。”封霆北不忍沐欢一个人在这里辛苦,想把薄冼川叫过来给她当助手。
“这件事,参与的人越少越好。”不是薄冼川不可靠,而是沐欢不赞成把下一辈的人也卷进来。
能在他们这一辈解决的事情,就让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