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线最新的战报,你们提前看一下吧,沙必成的邸报估计明日才能送到。”徐兴夏将徐英送过来的急报递给戴胄等人之后笑道:“七公子神来之笔,直接从沧州调兵驰援沙必成,信都城外,一战打赢了耶律三万精锐,算是将南线战场彻底稳住了!”
“呵呵,这南线战场一稳定,只怕北线就该放开手脚了!”杜少勋在旁边笑道:“只不过从沧州调兵,内中只怕有隐情吧!”
“那还用说,肯定是郑家那小子又不争气,犹犹豫豫所致呗!”刘盛撇了撇嘴道:“否则的话河间城距离信都才多少时日路程?大军急行军两日就到了!”
“好了,七公子那边传讯,让我们稳住南线战场的布局,免得郑弘毅那边出了纰漏,被人所乘!”徐兴夏摇头叹息道:“这可是个麻烦事!只怕太子那边只要听闻这个消息马上就能猜出其中原委,舍近求远,是个人都会觉得其中不对!”
“你们设法找老太尉先合计合计,我想郑德厚那个老家伙应该也坐不住了。”徐兴夏起身道:“这一次若是能保住郑弘毅,说不得能够和他做一笔交易。”
徐兴夏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但是第二天一早,当孟从云以沙必成的名义上报朝廷的邸报被洪熙皇帝知晓后,还是迅速引发了整个朝堂的一阵喧哗。南线大战再次取得大捷,一下子减轻了所有人心头的压力,也让洪熙皇帝自己松了口气。
而这份战报和李长龙一同送过来的沧州军情汇总却还是让孟昭图看出了端倪,西线战场两次遇险,虽说孟从云都从中调动人手,但是却都未曾见过郑弘毅的身影,这本身就掩盖不过去,虽说河间城方向,郑德厚竭力为郑弘毅争辩,但是却让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对方的时候都充满了迷惑和不解。
“陛下,老臣以为,前线战事
既然交给了沙必成总督,而且其中还有定远将军节制,那么仗怎么打陛下无需过问,陛下只需要知道结果如何就可以了。”孟昭图的质问郑德厚没办法解释,但是窦丛却晃悠悠朝着洪熙皇帝笑道:“否则朝堂众人干涉前线将领的调度,事事上报,那还要领军大将做什么?既然沙大都督都没说什么,那就表明,此次大战他已经做好了安排,不让徐州军参战,自有他的道理。毕竟在前线,没人比他更了解应该从何处抽调兵马驰援信都。”
“老太尉此言差矣!”孟昭图毫不停歇,直接冷笑道:“领兵将领虽然有统合之权,但是此次大战充满蹊跷,沙必成身处其中,而且徐州军也不归他调遣,他为了前线大局自然不会说什么,但是我等在后方难道不应该体谅他的难处吗?要知道自从他走马上任,手中可是从无一点兵权,如此大都督,只怕别人未必会买他的账吧?”
“笑话,若是无人买沙大都督的面子,那此次大战,他如何能够调动沧州军前来解围?”刘盛看着孟昭图冷笑道:“难不成侯爷以为,这是你在调度指挥不成?沙大都督是处境艰难,但是诸位不要忘了,他本就是受命于危难之间,而且自上任以后,从未向陛下索要过兵马,全凭他自己在前线招募人手,徐州军虽然未曾出动,但是侯爷焉能知道,这是河间城方向出了大敌,让他无法应援呢?沙大都督在前线自然比我等清楚,否则的话舍近求远这点道理,侯爷以为沙大都督他一个领军坚守燕地十几年的大将军还不知道吗?”
刘盛是御史台的人,而且还是个两边不靠的御史,所以他的话几乎没给任何人留面子,只是站在沙必成的角度为其辩驳,但是几句话却句句说在了孟昭图的痛点之上,一下子让对方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自从宁
王将自己的势力深入御史台之后,朝堂之上他的掌控力度一下子弱了许多,以至于在近日,刘盛的话落下之后御史台众人纷纷起身附和,顿时直接将孟昭图的声音给强行压了下去。
“陛下,虽然沙必成未曾说明缘由,但是宁远郡侯有一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