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别追了,追不上了。”鲁城城下,李长龙被一身是血的天长叫住之后,有些不甘心道:“这耶律弘明明显是逃往束城了,若是我们追过去——”
“郑弘毅没动!”天长一句话让李长龙一愣,随即怒道:“他怎可如此?这耶律弘明被我军拖住,在鲁城吃了败仗,他若是同时攻打束城,岂不是直接将这三角阵给破了?”
“刺史,你看看吧,这是我暗卫送来的线报,郑弘毅在河间城未动一兵一卒。”天长苦笑道:“耶律弘明一旦逃往束城,必然可以就近得到兵马驰援,翻身再来鲁城,到时候我军力战之下,再也无力而为,也只有谨守城池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景城,张家伟根本就守不住城池。若是景城失守,则耶律弘明可以轻松跳过沧州北部防线,然后率军直逼沧州府城,到时候一骑绝尘之下,整个沧州势必会全线震动。”天长叹息一声之后道:“为今之计,刺史应当速速回军长芦,在此地沿运河防守,南线以南皮为限,从而构筑第二道防线,持久守备,将战事拖到僵持局面,从而在这个冬季稳住南线,给我家公子在北线积蓄力量腾出时间和空间啊。”
“好,我马上去长芦。”李长龙点了点头,随后怒吼道:“马上让李云飞和李云龙二人素来见我!整顿兵马,严守鲁城不得有误。”
沧州这边李长龙没了战后大胜的喜悦,急匆匆按照天长的提点,以李云龙率部守备鲁城,自己返回沧州府城坐镇,抽调兵马准备防守南皮,将长芦这个关键要害交给长子李云飞的时候,河间城内,秦煌是不管外面护卫阻拦,直接冲进了郑弘毅的帅帐,怒视对方道:“将军为何出尔反尔,不远出兵束城?你可知道如今鲁城战况如何?”
“李长龙打输了吗?”郑弘毅原本也是坐立不安,此时见到秦煌犹如一头暴怒的雄狮,当即豁然起身道:“就让他不要
搞什么决战,我们如今应当以防守为主——”
“人家打赢了!而且全歼耶律弘明三万精锐,耶律人只有三千多人跟随耶律弘明狼狈逃往束城!”秦煌冷冷道:“将军若是同时出兵,则束城也已经被拿下了,到时候两部兵马合力解决景城之围,则整个沧州战事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倒好,耶律弘明不仅仅逃脱,败坏我家公子大计,而且束城城下的三万大军势必会发起报复,将军就等着束城也跟着失陷敌手吧。”
他匆匆而来,说的郑弘毅目瞪口呆之后,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直接怒气冲冲而去,让郑弘毅在原地陷入良久的沉默。
“将军,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沧州战事未解,若是束城失守,则河间城最后一道屏障也会失去啊!”亲卫队长见到郑弘毅不发一言,顿时在旁边担忧道:“如此一来不仅仅沧州危急,而且我瀛州情况也不妙啊。”
“去传令张世雄,告诉他,死守束城不得有误,若是束城有事,那就拿脑袋来见我。”良久之后,郑弘毅才操着沙哑的声音道:“此战功败垂成,罪在我一人,我会向陛下面请处分。”
“将军,此时若是出现疏漏,只怕南线战场势必会全线动摇,将军三思,这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亲卫队长急忙道:“如今好不容易南线主将都是主战派,若是将军被追究罪责,换上了一位陈凡一般的人物,岂不是要断送我徐州军?”
“可是如今大错已经铸成,我就算不说,难道那李长龙不会上报吗?到时候还是一样!”郑弘毅满脸苦涩,他是真没想到李长龙会在鲁城打赢这一战,而且还将对方的三万精锐近乎于一扫而空。这般恐怖的战绩传出去,只怕对方必然会因此声名大振,而自己——
“算了,派人给他送封信,算是我给他赔不是了。”郑弘毅摆了摆手,亲自写了封信让人朝沧州而去。
而此时鲁城大战的
消息也紧急送到石墨手中,后者对于这种战绩和郑弘毅的举措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