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干涸,就转而变得冷若寒霜一般,声音也一下子变得冰寒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路我已经说了,何去何从,你还是自己斟酌吧。”孟从云摇了摇头道:“自己想好了再来说吧,别再用寻死的办法来威胁我了,老实说,这招好像真不太管用,因为我耳朵不太好使,万一听错了,你可真就白死了。”
“你!”孟从云的话让孟兰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对方软硬不吃,根本就打算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她只得将语气软了下来道:“我要见我父亲,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自己出门去找姜岩,别再想别的主意了,你在碧秋山庄里真要出了事,我只能一把火将你烧了算了,香消玉殒可不是什么好词。”孟从云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自己出去,只不过朝着门口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你打什么主意呢?这个孟兰云看起来可不傻。”孟兰云走后,燕沐雪皱眉道:“你在她身上打主意,只怕未必有用。”
“无心之举而已,重点还在关向应那边,如今七房已经突破了。”孟从云笑道:“这只是吓唬一下我那个四叔父,毕竟这些年四房一直都是躲在六房和七房身后,所以要想突破他唯有将六房和七房拿下,让他们反咬四房,如此才能拔出萝卜带出泥。”
孟从云说的没错,在关向应和常衡两人的
不懈努力之下,孟庆图这边很快取得了进展,在死亡的威胁之下,孟庆图家的管家透露了之前孟家三房曾经联手给大都督府长史李复江送过重礼,而且帮助对方运送了大批财物前往帝都京城。
这个消息在孟从云连夜突击审讯之后终于从孟庆图嘴里挖出了实情,而且连带着一连串的证据也都快速摆到了对方眼前。
随后拿着孟庆图的口供,孟从云直逼孟海图,虽然相对于孟庆图的火爆脾气而言孟海图的城府要深沉不少,但是得到了孟庆图的口供和证据之后,常衡直接让吴松挨个将六房的几个管家过了一遍,然后将所有人的口供以及连带着的证据都摆到了孟海图面前。
这等证据链条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在孟从云答应如果对方愿意招供,可以考虑放过六房的那一堆儿女之后,孟海图终于扛不住,将关向应手中的所有指控的罪证都认了下来,而且还主动说出了不少新的情况。
六房和七房被快速处置,原本孟从云打算依样画葫芦,将孟海图口供中关于孟远图的都挑出来却接到了常衡的密报,孟远图打算自首。
“四叔父打算说点什么?”孟从云微微一笑,坐在主座之上看着孟远图道:“事到如今叔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兰儿已经和我说了。”孟远图看着孟从云道:“我可以招供,也可以认罪伏法,但是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孟从云双眉一展,随即道:“只要不违背族规原则,从云自会考虑。”
“放过兰云和连云,他们还小,而且也没参与到这么多的是是非非之中。”孟远图忽然叹了口气,语气也变得低沉下来,近乎于呓语道:“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而连累他们兄妹二人。”
“叔父早
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孟从云走到他跟前道:“事到如今才想起他们是无辜的,是不是有些迟了?”
“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孟远图双目一睁,低吼道:“我都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愿意自己承担,难道你连自己的堂兄堂妹都不放过吗?他们可不曾害过你。”
“我说的不是这些。”孟从云摇头道:“叔父既然想自首,我自然不会迁怒于他们,只是在惋惜叔父自己。”
“孟家三房是旁支,实际上就是当年的孟家的庶出子弟留在扬州祖地开枝散叶而来。”孟远图自言自语道:“如今这世道,庶出子弟哪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啊?你自己也是如此难道不清楚吗?虽说名义上我和你父亲他们是一辈,但是长房嫡系的那几支又有谁真的把我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