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婳的身子有点僵, 身后的人像是毒蛇一样贴着他,气息打在他的耳旁, 惹的他的耳根处像是点燃了火一般染上了一片粉红。
今夜圆月如盘, 高悬天空,明亮的足以看清人脸。
温棠语气很认真,听着并不谄媚, 反而带着点童稚般的热忱, 可以将“喜欢”一词自然地挂在嘴上。
温棠双手缠上面前人纤细的腰身,指尖都忍不住兴奋地颤栗了几下, 声音缠绵悱恻, “陛下,好久没见,我很想你。”
郁婳知道温棠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冷静下来, “温棠?你怎么会在这?”
温棠的脸靠在郁婳的身后蹭了蹭,宛若大型动物在向主人撒娇, 声音也像是掺了蜜一样:“陛下还没说想不想我。”
郁婳微微挣了挣身子,“你别这样抱着朕,朕有些呼吸不畅。”
其实温棠抱着郁婳的力道也不大, 反而小心翼翼地像是面对什么应该珍视的宝贝, 不敢动作太大。
“好吧。”温棠的语气听着有点怅然,他好久没有看见郁婳了, 恨不得和他一直贴在一起。
“陛下转过身吧,温棠很想念陛下, 温棠想看看陛下。”他的语气温软地能溺死人, 就像真的是郁婳身边的爱.妃。
郁婳没想到短短两旬没有见到温棠, 他竟然会变得如此缠人。
他缓缓地僵硬地转过身, 就看见月下温棠亮的惊人的眼睛,俊俏的近乎妖异。温棠眨了眨眼睛,精致的眉眼柔和了不少,将身上阴郁冷酷的煞气冲淡了不少。
郁婳温声,“其他人呢?”
郁婳扫过帐外安静的场景,发现其他人都像消失了一样,只剩下温棠和他带来的精兵。
温棠没有藏着瞒着郁婳的想法,解释道:“下了点迷药,他们都晕了。”
郁婳下意识抿起唇,视线不太赞同地扫过温棠的脸。
温棠平生最恨其他人把目光过分地停留在他的脸上,其次就是厌恶“面若好女”这个词,不过在小皇帝面前,他反倒希望自己能越好看越好,才能留住他的目光。
他今天一听见探子的消息就匆匆换上了衣衫,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恨不得焚香熏沐一番,甚至换上了月白玉佩,在月下更加俊美夺目。
温棠的眼睛□□裸地盯着面前的小皇帝,不过才十几日不见,小皇帝居然就瘦了这么多,连下巴都尖了。
温棠心疼的心都揪起来了,视线一寸一寸地扫过小皇帝的面颊、身躯。
见郁婳神色不虞,温棠软着声音安抚他:“陛下放下,我不会对他们做什么的。温棠永远都是陛下的人。”
郁婳哼了一声,神色寡淡冰凉:“温皇子不是已经是齐国的君王了吗,还与我扯什么关系?”
温棠愣了一下,看见小皇帝隐有怒意的脸,心却像绽开了花似的,小皇帝能这么在乎他。
他压着笑意说:“陛下,温棠永远是陛下的人。齐国也是陛下的——”
温棠顿了一下,才道:“聘礼。”
世人都说齐国第一美男子是温棠,温棠反倒觉得小皇帝才是难得的美人,只是一直藏在深宫中无人能得见罢了。
温棠又想到,无人能得见小皇帝也是个好处,这样那些企图接近陛下的贱..人才会少一点。否则像小皇帝这张招蜂引蝶的脸,指不定会引来多少觊觎的人。
最好把他藏进深宫,叫人一辈子都不能窥得小皇帝的半分颜色。
只不过温棠的一句“聘礼”一出,小皇帝的脸色愈发差了,欺霜傲雪一般。
温棠搭上他的手腕,只觉得像是冰肌玉骨一般爱不释手,恨不得将世上的所有珍宝都抱到面前这个人面前。
哪怕是齐国。
温棠想到这,唇角的笑意不觉得更加放大了:“陛下想不想去齐国赏景?齐国这会冬季下了大雪,正是赏景的好时候,陛下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