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尤其的高,所以才能在落难之时有人襄助。
“但是这次不同,咱们计划周密将太子后路断死了,即便是禁军赶来,古昆和石栋的人也可带着人马拖延上一段时间。”杨源正苍劲的声音都透着一股野心,喉间有些阴沉的笑道,“待到此间事了,元鸿瀚那个老贼,怕是也不知能不能撑得过去。”
站在杨源正身侧的是一个约莫不惑之年的男人,一身暗青色儒衣打扮的正是杨家长子,未来杨源正的接班人。他一直拢着的眉心也松散了些,语气也轻松了起来,拱手道:“父亲说的事,此番计划周密,太子也不可能次次这般好运。此番事成,便要恭贺殿下得偿所愿了。”
气氛稍微松快了些,众人都开始想此番事成之后的光景。
背着身站在光亮处的身影却未曾开口,光影从他身后照过来,勾勒着他黢黑挺拔的身形。他微微侧首,亮光透过雕花窗映着斑驳的光影在他雪色疏朗的下颌上。
“殿下可有何疑虑?”邹信瞧见殿下视线始终都在那沙盘上,忍不住恭声问。
众人也收敛了起来,屏声望去。
李燃声音清晰低磁,微微沉郁:“对于太子,不能留有一丝侥幸,这两处拦截的人,再加一倍。”
骨结分明的手执着竹枝在沙盘上,唯二两处出口最适合蛰伏处划过。
沙盘上,瞬间出现两道深深的沟壑。
众人视线微紧,有人眉心出现了疑虑,这两处是连接大营和山岭深处的接口,太子出事,势必会有诸多禁军进山搜查,蛰伏的人增多也就带表了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变大。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些动静。是十分清晰的脚步,宛若鼓点一般,从容清越。
但是,这里是何种地方,怎会出现这样的脚步声。
其他人警觉,侧身皆朝门外瞧去。
李燃却下意识向杨源正看去,只见他有些老迈的眉梢意外的扬了下,随后又平静下来,竟然有几分轻松之意。
杨源正没有看门外,只是微微随着众人的姿势侧过身来,做出被门外事物吸引了的模样。
在这一片寂静中,花梨木雕花折花门被一只白腻柔软的手吱呀一声推开,明亮的光影渗透了进来。
在两道门间透进来的明亮的光影处,披着鹅黄狐裘的少女面上带着笑,从容站在正中位置。
即便是入眼就可以瞧见十几个看着便凶狠的男人,但是她却丝毫没有怯色,那双漆黑的杏眼,径直就穿透了人群看向了站在窜动人影最中的那道身影,翘唇轻唔一声:“啊,找到了。”
随着那扇门被打开,光影顺着她打开门的那条线渗透进来,明亮的线条蔓延到众人脚下,一直到正对着的那人挺拔的身影上。从那黢黑的衣袂一直到那白皙的侧脸,漆黑衣襟上的金色麒麟纹微闪了一下,很快光便照亮了他整个眉眼。
李燃漆黑的桃花眼带了几分晦暗之色,就那样和那笑吟吟看来的清澈杏眼对视。
一瞬间,他背脊绷直。
满室俱静,杨源正侧过脸,看向了门前那道身影,他脸上还挂着初见江嘤嘤时候慈祥的笑,然而等到瞧见少女抬步进来,朝他绽放的笑颜时候,唇角的笑瞬间就顿住了。
少女看着他笑得十分乖巧,然后向他举手,竖了个中指。
众人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却敏锐的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江嘤嘤敛了笑,一边走近一边道:“外祖让人叫我过来,莫不是就是为了叫我来此喝茶?”
“这些都是何人啊,外祖何不介绍介绍?”
杨源正这样连亲生女儿都能送进宫为杨家谋前程的人啊,怎么能容忍自己押了全部身价的李燃身侧出现江嘤嘤这样毫无用处的累赘,还叫李燃这般上心。
今日之事是试探也是陷阱,若是江嘤嘤是个不安分的,别有心思的,在他安排下听到这样大的秘密,欲要向外告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