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大战告一段落。
大帐中,刘备来回踱着步,显得十分恼火郁闷的模样。众将和谋士立在帐下。庞统自责地道:“主公,都是因为属下的过失,这才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请主公责罚!”此战,刘备军固然没能实现预定目标,而且还在秦军的反扑之下损失惨重,伤亡失踪背负了近两万官兵,而其中大部分人马都是在逃过浮桥的时候损失的。
刘备皱了皱眉头,心里虽然怨怪庞统,但却又觉得此战之失却也怪不得他,他的计策没有问题,只不过是诸葛亮技高一筹将庞统的谋算全都算中了罢了!一念至此,摇头道:“军师不必自责。你并无过错,只是诸葛亮太过狡诈了!”庞统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因为主公虽然并没有责怪自己,然而这番话却分明意味着自己远不如诸葛亮似的,这让他无法忍受。
张任忍不住抱拳道:“主公,此战战败虽然主要是因为诸葛亮狡诈的缘故,但损失如此之大却是糜芳的罪过!”说着目光看向一直没有做声的糜芳,神情十分愤怒的模样。糜芳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张任你莫要倒打一耙!你为前锋主将,我军战败损失如此重大,分明就是你的罪过,却为何要诬陷于我!”
张任朝刘备抱拳道:“属下战败,不敢藉此狡辩,请主公斩下我的人头以谢三军!”随即指向糜芳,怒声道:“可是若非糜芳在关键时候临阵脱逃不说,还大叫‘我军败了!
快跑!’许多将士便不会枉死,我军损失绝不会如此重大!”朝刘备抱拳道:“不杀糜芳,如何令三军服气!请主公将我和糜芳一同推出去斩首示众!”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而刘备则是神情阴晴不定。
随即刘备看向糜芳,大声道:“张任所言极是,糜芳,你可知罪?”糜芳吓得一个激灵,禁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声音颤抖地叫道:“姐夫,你,你看在姐姐的份上,饶,饶命啊!”
刘备眼睛一瞪,喝道:“闭嘴!”随即扬声喊道:“来人!”当即便有两个身着重甲的白耳兵进来了,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刘备指着糜芳喝道:“把这个乱我军心败我军威的家伙拖下去砍了!”两个白耳兵面面相觑,随即应诺一声,大步上前,抓住了糜芳准备将他拖下去。糜芳吓得浑身发软,不停地求饶。
这时,庞统出列朝刘备抱拳道:“主公息怒啊!糜芳将军虽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而且如今大战之时,处死大将实在不祥,还请主公三思!”众将跟着拜道:“请主公三思,饶恕了糜芳将军吧!”只有张任眉头紧皱,一副恼火的模样,然而看到众人都未糜芳求情,却感到不好再说什么了。
刘备看了庞统一眼,心中非常高兴而且赞赏,然而面上却一副为难犹豫的模样,最后看向糜芳,道:“看在军师和众将都为你求情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两个白耳兵闻言,便放开了糜芳。糜芳喜不自禁,禁不住跪倒在地叩头道:“多谢主公开恩!多谢主公开恩!”刘备正色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罚你三年愤怒,官降三级,你可服气?”糜芳连忙叩头道:“末将服气!末将罪有应得!末将多谢主公大恩大德!”
刘备还打算说几句场面话。然而就在这时,门口
人影一晃,竟然是应该在河神庙那边佯动的刘封奔了进来。只见他头盔不知去向,铠甲上血迹斑驳,双目中流露出惊恐之色,整个人十分的狼狈。众人看到他这样一副光景,都不禁生出不好的感觉来。
刘封扑通一声跪倒,惭愧无比地道:“主公,末将无能,被颜良打败了!……”
刘备疾步走到刘封面前,没好气地问道:“你如何又败了?”刘封道:“那颜良趁着夜色偷渡渭水,突袭了我军的营地,我军猝不及防,被他们一战击败,一万大军只回来了五六千人!……”刘备瞪大眼睛,扑哧扑哧的直喘气,一副恼火无比的模样,怒吼道:“诸葛村夫,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