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白苏回来了,两只小猫儿扑腾着绕在她脚边嬉戏玩耍。
明明是夏天,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白苏心里却突然涌上了秋冬季节才有的那种孤寂感。
想到搭花架的人是秦炎越,种下葡萄藤的人是她,思念便像那缠缠绕绕的藤蔓,一时无法止歇。
在院子里怔愣着站了好一会儿,直到电话铃响,这才打断了白苏漫无边际的思念。
白苏以为是军区大院那边打来的电话,中午在王府井吃饭,她公公婆婆说不爱凑热闹,晚上在大院那边弄一桌菜给她过生日,还说会喊她嫂子赵雯丽过来。
隔着电话线,白苏却听到了秦炎越低沉磁性的声音。
“媳妇儿,生日快乐!”
不能陪白苏过生日,秦炎越感觉很遗憾。
听到他说在鹏城给她买了礼物,还在邮寄的路上,白苏不知道为什么,眼睛一下被泪水打湿了。
好像是那种缠绕蔓延不尽的思念,终于有了宣泄的地方。
她这一刻明白,她要的从来是不礼物,她要是隔着电话线在问候她的人,能陪在她身边。
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矫情,白苏都快不认得自己了。
秦炎越还在说着鹏城那边的工作进展,白苏打断他:“秦炎越,我想你!”
“我也想你……”
不说想念两个字,秦炎越还能克制住对妻子的思念,控制着情绪跟她打这个电话。
白苏一句想他,让秦炎越破防了。
这个电话粥煲得有点久,且思念这种东西,隔着电话线像是望梅止渴,心里的那道匝一旦打开了,如同倾泄的洪流汹涌而下。
白苏赶到军区大院时,眼眶还有点红肿,她自己感觉不明显,但却落在了老秦同志眼里。
秦首长将小渊小泽给菊姨和倪漫珍抱着,喊了白苏进书房。
“小苏,你这是跟炎越通过电话了?”
白苏愣了一下,坦然道:“都逃不过您的火眼金睛。”
“爸,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白苏难为情道:“我和炎越都不小了,还有小渊小泽,我以为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我不会像小年轻那样要死要活。”
“但您儿子突然离开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反正都被她公公猜透了,白苏也就懒得掩饰。
说到不习惯时,甚至有点语声哽咽。
老秦同志没有笑话他,反而一脸歉意:“当初让炎越去南边这个决定,光顾着想听从组织安排,想着为建设鹏城做贡献,委屈了你啊,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