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镯子你喜欢吗?我记得兰花有一个差不多样式的,说是芷兰给的见面礼。”
“上回你跟炎越在和平大队办酒席那会儿,我托贺岩在黑市给你买的那个金镯子俗了些,这个碧绿碧绿的翡翠镯子你戴着肯定好看。”
不给白苏说话的机会,倪漫珍又取出一个雕了花纹的金镯子。
“你要是喜欢金子,就拿这个去,这个金镯子有些年头了,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听说是以前宫里妃子戴过的。”
“你看看上面的花纹,这个工艺一看就是好东西,我觉得配你正合适。”
“要不这个珍珠链子你也拿去,这个可是值钱的东珠,之前大运动的时候这些东西拿出来要被批斗,现在没人管了,你拿去藏着也行,留着以后换钱也行。”
“我知道你爱收藏瓶瓶罐罐上了年头的东西,这个真有些年头了,应该能值不少钱……”
得婆婆如此厚爱,白苏哭笑不得。
只瞄一眼盒子里的东西,白苏也知道是好货,随便拿出一样应该能值半套房子的价钱。
但这些东西她怎么敢收啊?
这可是倪漫珍同志压箱底的珍藏。
白苏还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的时候,就听到外边秦炎风在跟韩霞说话的声音。
这下她找到借口了:“妈,你给的东西我就这样拿出去,回头你会落得一个偏心的名声,这些东西你先帮我收着,等我想要的时候问你要,好不好?”
倪漫珍这下能接受了~!
外边的动静她也听到了,觉得就算要给儿媳妇东西,也得悄悄儿给。
本来二儿媳妇和秦桂芝就说老秦同志偏心小儿子。
“那好,妈先替你收着,别搭理她们,眼皮子浅的东西。”
倪漫珍这话,不知道说的为难白苏母女的秦桂芝,还是在外边偷听的韩霞。
她拉着白苏说句掏心窝的话:“我嫁给老秦同志,帮着养大了炎越的两个哥哥,桂芝是她奶奶身边长大的,总有人觉得我不能一碗水端平。”
“说句实话,我也是没受过多少苦,当初老秦同志看上了我,那会儿形势所逼,我就嫁了他这个大老粗,放在以前,我还真瞧不上他。”
“我就是在富贵窝里被养大的主,以前我祖上是清朝的王府,一辈子也没吃过什么苦。”
倪漫珍笑笑冲白苏道:“后来我知道,要一碗水端平难啊,干脆就随着性子来,好在老秦同志也知道疼我,我也不算替他白养了几个儿女。”
老秦同志的前妻死在战乱中,倪漫珍帮着养大了秦炎怀秦炎风,得到了他们的尊重,但是要说有多亲,那是没有的。
在没娶媳妇儿前还好,他们娶了媳妇儿后,也各自有小心思。
特别是不在她身边长大的秦桂芝,心思特别多,前头那两个慑于老秦同志的威严,还不敢有什么小动作,秦桂芝仗着秦家老太太的宠爱,自小就养成了傲气不容人的性子。
也沾染了秦老太太身上的一些陋习,爱嘴碎啊,眼皮子浅什么的。
对于白苏这个亲儿媳,倪漫珍觉得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什么心里话跟儿媳妇说说,心头能畅快不少。
屋里婆媳两个把完脉在说一些离别之后的体己话,外头老秦同志父子也在说话。
秦炎风问他弟弟:“炎越,弟妹在帮阿姨诊脉,她真懂医术?”
“是,她做过赤脚医生,还创建了和平药坊,上次妈拿回来京城那个药膏,你们说好用的那个,就是她们药坊产的药膏。”
秦炎风挺欣赏有本事的人,见到白苏后,觉得这个弟妹比想象中的好一点儿,看着挺得体的。
并且,他是搞教育的,很看好会读书的人。
白苏的几个女儿考到了京城的大学,这一点,他觉得很好,能将几个女儿教得这么好不简单。
他问秦炎越:“弟妹懂医术,那以后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