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宋诗筠要继续说下去,被尹华采打断了:“我一定要拍她,越是了解这位白同志,我越是在她身上看到了闪光点。”
“如果她只顾着不负责任宣传药坊,不顾实际情况,还够不着我要采集的电影原型标准。”
尹华采双目放光,激情澎湃道:“她是一位特别的女同志,面对拍电影的诱惑,却能坚守自己的原则,只想发展生产,让大队社员们过上好日子。”
“她心里想的都是大队药坊,一点也不顾惜自己的虚名,还有,她长得非常有气质,不比京城的女同志逊色。”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闪光点,看到了女性最优秀的品质。”
“诗筠,我觉得她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人,她夸我是一位有文化的同志,夸我是一位高水平的电影导演。”
看着滔滔不绝夸赞白苏的人,宋诗筠傻眼了。
特别是最后几句,有文化的同志还能理解,陆荷花那个狡猾的妈为了达成目的,阻止她成为电影女主演,给尹伯父戴了高帽子。
但是高水平电影导演这种话,那个女人说过吗?
难道她的耳朵刚刚出毛病了?
宋诗筠出演的第一部电影,才不想演一个死了男人的乡野村妇,可惜尹华采像着了魔一样,疯狂地要以白苏为原型。
她就算再不满,也得将心里的想法压下去。
宋诗筠挤出一丝笑:“尹伯父你说得有道理,那咱们再想想办法。”
“困难是压不倒人的,我觉得以这位白同志为原型,她身上的力量,还有她展现出不骄不躁的美好品质,能拍出电影的核心灵魂,一定能让片子大卖。”
尹华采热血澎湃:“诗筠,我喜欢这个地方的人,喜欢这个地方的风景,我决定了要拍这部电影。”
“我一定能让大队部同志改变想法,他们不答应,我就去找长丰公社的干部支持拍这部电影。”
对电影有着狂热热情的尹华采,虽然害怕他在县城的故交,但他已经决定了,为了他要拍的电影牺牲一下。
宋诗筠听到他铁了心要拍以白苏为原型的电影,很不高兴。
但是她知道要做电影主演,得捧着尹华采。
她心里不情愿,嘴上却假装关心:“尹伯伯,要是长丰公社也不同意怎么办?刚刚陆荷花的妈说,会影响药坊生产。”
“长丰公社不同意,那就去找我在县城的熟人。”
尹华采告诉宋诗筠:“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人,说起来,他跟我们家还沾点亲戚,只是凡儿他爷爷出事,他们怕被连累,不跟我家往来了。”
“拍电影是好事,宣传好了药坊,也能为他带来好处,他应该能同意……”
被尹华采惦记的秦炎越,一连打了两天喷嚏,终于接到京城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嫌弃自己小儿子的秦大佬,听到了他的喷嚏声,皱起了眉头:“春寒料峭,倒春寒容易凉着了,前几天你妈也病了,你跟她一个性子,不爱惜自己。”
秦炎越就知道,到了他妈那儿,老爷子就是成天嘘寒问暖,一会儿怕她凉着了,一会儿又怕她冻坏了。
对着他这个儿子就会百般嫌弃,给他扣一个不爱惜自己的名头。
喜欢跟他家老爷子对着来,秦炎越在电话里哼一声:“不爱惜自个?病了才好,这样就能去找你媳妇儿看诊。”
“你还没有将人家女同志追到手啊?秦炎越,别说你是我儿子,你真没用。”
老爷子在电话那端一通嫌弃。
秦炎越表示委屈:“您这个儿媳妇,不是一般人,她说处对象能行,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过年那会儿追得太急了,她还跟我急。”
“呵呵,是你没用。”
老爷子幸灾乐祸:“人家只想跟你处个对象,不想跟你结婚呢,你也就长得还像个样子,让人家能瞧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