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指给他看:“秦书记,那就是我白婶子。”
“白苏同志,你好!”
他目不斜视,径直朝白苏大步走过来:“我是秦炎越,白茅同志的战友,你拍给他的电报他收到了,他人没法儿回来,得知我转业来了你们县城,让我替他来看看你。”
白茅是白苏的哥哥。
她爹白志承给一双儿女用的药材取名。
她哥也反抗过,但是老爷子说,白茅是味好药材,白茅根能凉血止血清热利尿。
儿子白茅,女儿白苏。
反抗无效!
看来她拍的那封电报有用,她要搬回娘家的老房子住,她哥没法儿赶回来,就找了战友来家里帮忙看看。
被战友托付,秦炎越也是个合格的撑腰者。
他淡淡往陆老婆子她们身上扫一眼:“怎么?白苏同志这是遇上麻烦了?”
被他锐利的眼神一扫,陆秋霜她们几个脊背发凉。
连严伟才这个自命不凡的,这会儿也缩得跟鹌鹑一样,不敢说话。
他的眼神能杀人!
白苏很满意,接话道:“也不算什么麻烦,门口来了几条野狗乱吠。”
“咱们做人的,总不能被狗咬一口,也咬回去。”
白苏推开屋门:“你远道而来,进来喝杯水吧!”
“好!”
秦炎越看向身边那个干部模样的人。
他马上会意了:“我这就去车上搬东西……”
严伟才要拉着陆秋霜她们离开,被骂乱吠的野狗,陆秋霜没法儿忍了,还要跟白苏闹。
严伟才拉住她,压低声音:“姑奶奶,你给我消停些,你知道刚下坡去车上搬东西的是谁?那是我们厂长。”
“连我们厂长也要巴结讨好的人,可见他来头很大。”
这算怎么回事?
她要替她妈和哥找回场子。
怎么随便来个人,是她惹不起的?
陆秋霜气得牙都咬碎了,只能跟她男人离开。
她要离开,哪那么容易?
白苏喊住她:“在我家门口乱吠一气,这就打算走了?”
“你哥还欠着我十元钱,你们给不给?”
白苏玩味的笑了笑:“不给也行,我拿着欠条和那张东西,明儿去找公安。”
“给,给还不行嘛!”
陆秋霜气得要死,让严伟才从身上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白苏,憋着气离开了。
秦炎越跟着白苏进屋:“看来白苏同志的麻烦能自己解决,我算是白来一趟。”
“怎么会呢?我这是狐假虎威。”
队上有一片茶坡,每年采了茶,分到各家手上的有那么小半罐子,白苏之前在陆家,存了一小撮茶叶。
这下能派上用场了。
贵客临门,白苏让贺岩和梨花去烧水泡茶。
人是贺岩带来的,白苏试探着问:“秦炎越同志,你认识贺家小子?”
“刚转业来这儿,遇到一点小麻烦,是贺岩同志帮了我的忙。”
“受你哥托付来一趟和平大队,又遇上了,让他帮忙领个路。”
秦炎越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但是白苏问什么,他不好冷场,还是愿意接几句话。
“贺家小子住我隔壁,也是巧了。”
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前那个干部模样的人,搬了一个大大的包裹进来,手上还拎着两袋东西。
“这是你哥从海岛那边托我捎来的。”
秦炎越先是接了包裹递给白苏,然后另外两袋东西也递给白苏:“头次登门,在食品厂那边买了点吃的,白苏同志别嫌寒酸。”
她便宜哥哥寄来的包裹,封得严严实实,白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但是后边秦炎越递来的两个袋子是趟开的,白苏看到了桃酥、鸡蛋糕和饼干,另一个袋子里竟然装的是新鲜猪肉。
大概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