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竟会舀了水替她冲脚?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只有对堂哥,她才会这么上心。
梨花心里有些暖:“大伯那人闷声不吭的,心却狠着,大堂哥也很凶,我是怕咱们要吃亏。”
“那不在一个屋檐下呢?”
舀了几瓢水将梨花的脚给冲干净了,赫然发现她白嫩的脚上,吸附着一条软趴趴的东西。
白苏握着水瓢的手一抖,差点将瓢砸地上。
要命!
她最怕蚂蟥!
想到家里被抓的被抓,打探消息的去打探消息,明儿她要下田插秧苗,面对一条条软趴趴附在腿上吸血的小东西,白苏整个人不好了。
原身可是下地干活的一把老手,被陆家当成老黄牛使那种。
会怕蚂蟥吗?
为了不在梨花面前露怯,白苏不去看她的腿:“你,你快点将脚上那东西扯下来,别钻进肉里吸血了。”
“那个,不跟他们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的事儿,我心里有成算。”
“今天去镇上我给你舅拍电报了,总之,不会让咱们娘几个吃亏。”
“你将心放进肚子里哈……”
跟陆家婆媳一起被带走的问话的,还有参与了此事的刘癞子。
陆大军父子到了镇上想进公社打探消息,被赶了出来!
“婶子发疯,梨花也跟着发疯,今儿还敢拿秧苗砸春丫一身泥。”
陆大军瘸着腿灰土头脸站在公社门口:“爹,就让她们这么闹下去?”
牙齿和舌头,还有磕着碰着的时候。
梨花也没嫁成给刘癞子,他弟妹咋就跑到公社将婆婆嫂子给告了?
陆老大闷声不吭,陆大军继续说下去。
“婶子昨天那么一闹,早上又演上了,唱大戏的都没有她能演,我们爷俩打人的事儿,现在传得整个大队都是。”
“知青点那边也是风言风语,我去帮忙,赵知青不搭理我。”
陆大军气得眼眶涨红:“再这么闹下去,我和赵知青处对象那事儿要黄了。”
听说陆大军和赵知青处对象的事儿要黄,这下陆老大没有不吭声了。
他脸色阴沉:“可不能让她们闹下去,梨花多听话,如今也长反骨了。”
“别看她们闹腾得厉害,娘们能有啥子力气,要耍横,一个屋檐下过日子,总有她们落在咱手上的时候。”
陆老大眼眸微眯,在心里算计着。
“不学乖,迟早让她们娘几个吃尽苦头,等这事儿过去,你跟刘癞子说,他和梨花要是能生米煮成熟饭,咱们陆家就认了。”
他爹倒是真敢想?
陆大军虽觉得解恨,不得不提醒陆大军:“爹,被咱婶子连累,刘癞子如今也被关在公社里头呢!”
“梨花也没嫁成,还能关他一辈子?”
“这事儿通融通融,你奶和妈关几天就能放出来了。”
“不过,刘癞子那儿要松口,就说给的那五十元是彩礼钱。”
“还是得找个能进去公社传话的人。”
陆老大想了想,吩咐陆大军:“咱们这就回去开个介绍信,你上县城找你姑。”
他姑嫁给了县城食品厂的职工,姑父最近升上了车间主任,说是等坐稳了这个位置,想办法将他介绍到厂里当临时工。
姑父人脉广,是真能在镇上公社跟民警搭上话的。
梨花不是也没嫁成给刘癞子么?
这样,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陆大军觉得可行,忙点点头:“好,开完介绍信,去县城找我姑……”
粥不扛饿,要下田干活儿,白苏早上蒸的红薯,又用玉米粉和白面烙了饼子。
有了吃白面馒头鸡蛋的教训,陆老大和春丫老实了,他们闷声不吭就着粥吃饼子,生怕吃少一块。
白苏瞧见分给二女儿兰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