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皇权,尽操吾手;逆吾王道,定杀不留。
齐桓公抚上公子纠的眼睛,身后奴仆拿来金红丝绸包裹住公子纠的尸体,齐桓公站起身来,脸色冰冷,眼中一片肃杀,兄弟的死已经抹杀了自己最后一丝仁慈,心中迸发着奔腾的怒气,只见他扶正了自己的王冠,转身背过众人,站立许久。
等缓过神来,又转过身望向管仲,管仲见此情景,立马单膝下跪,双手拱上,头颅低下说道:“王上的爱才之意,管仲感激涕零,管仲一定不负王上厚望,必将辅佐王上成就宏图霸业。”管仲并非只是口上奉承,在见过齐王的手段和胸襟,心中早已认定其具备王者之气,公子纠的假意刺杀,也是对众人演戏和维护王家气节,更是为了自己的弟弟留住人才,自己的存在不仅是王室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管仲也无法为齐桓公效力,否则亲自易主会受到天下人的唾弃,更难以在政坛上有所建树,这几点齐桓公和管仲心中都清楚,只是一个失去了至亲哥哥,一个失去了知遇恩公,两人心中都是难受至极,同时也对对方产生惺惺相惜的情感,这也让日后的君臣和弦埋下了契机,两人成就一番伟业。
秦越人和秦雁看着眼前兄弟相残,但又为了国家和兄弟之情,哥哥选择舍生取义的伟大情操,秦氏两兄弟看得都湿润眼眶,秦鸿看着云里雾里,明明是兄弟为什么要互相残杀,为什么又要死后抱头痛哭,一会哭一会笑,实在让人难以了解,转身问着秦越人为什么,秦越人带着哭腔低声和秦鸿说道:“这就是手足兄弟之情,和你我一样。”秦鸿听后若有所思的看着秦越人和秦雁,似乎领悟到什么。
齐桓公扶起管仲,管仲急切了关怀齐桓公手中的伤,齐桓公心情恢复一点摆摆手,示意没有多大的事,自己走上了王座坐了下来,对着管仲说道:“爱臣,吾想请问你一些问题,你可否愿意回答。”管仲连忙说道:“王上请问,管仲所知一定不敢有所隐瞒。”
“好,我现在要你无所禁忌,畅所欲言,你可以做得到吗“齐桓公高兴的说道,管仲恳切的说道:“臣无惧。”
“你说我们齐国现在最大的问题”齐桓公看着在场的众臣众将平静的说道,在场的众人听了都屏住呼吸,这个问题如此的尖锐,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众臣齐刷刷的看着管仲,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到,这逆龙鳞的事情说错一句如果惹得龙颜大怒就可能性命不保。
管仲看了看齐桓公,又看了看鲍叔牙,转过身对着群臣,缓缓说道:“我们齐国问题出在王上。”
什么?!!
对着王上当面否定,此话一出堂上掀起轩然大波,群臣一片哗然,当即向王上斥诉管仲大逆不道之罪,乱臣贼子顽固不化,罪该当死,各样的言论各种逻辑不断从每个大臣嘴里极速说出,一个比一个声音大了起来,愤慨不已,“够了,都给我闭嘴”齐桓公大喝一声。只是想问问自己出了什么问题,齐桓公不相信经过刚刚的事情,管仲依旧冥顽不灵,谦逊的说道:“什么问题。”
“首先是执政能力,我想请问王上想好了如何治理国家,之前有治理的经验吗,了解国家机构运行的原理吗,对于行兵打仗的兵法懂吗,对于如何提升民生福祉该如何做呢?”管仲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下面的群臣听了管仲的话都不以为然的嗤笑,原来费尽周折招来的人只有这样的水平,一个个开始对着齐桓公毛遂自荐起来,争相想回答起来,管仲见状便知道会是这样,又大声的说道:“你们想说的是书上的那些酸文腐言,请问齐国按照你们所说,它国经验能够成为强国吗?王上刚上位,据我所了解之前无相对管理国家经验,何来执政能力,所有的制度体系都沿用之前条规,这样的王上怎么能治好国家?”底下的人不再说话,其实管仲的话他们也知道,只是没人敢说。
管仲的一番话说到齐桓公的心坎里面了,年轻上位,虽有强大家族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