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的冷汗,还让婉卿难以走出刚刚的梦境。
一切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小伟无力的摔倒,四肢还在挣扎,血泊中,他的脸可能是因为痛苦亦或是求生的毅力,已经扭曲到一种恐怖的样子。
有些人,可能到死才能真正的懂得人生,这样的人,就需要让他经历一次真正的生死,他才会懂得、理解、感悟人生,尊重生命。
而恰恰,婉卿也好,小伟也罢,这一对母子,竟都是这样的人。
刚刚的离别,在梦中,更像是在眼前,虽然,还触及不到,但不知为什么,婉卿、喘、息平复间,却好像认为自己已经看到了,小伟的结局。虽然,她心里清楚,着一定不会是真的;对于小伟的了解,除了他本人外,最多的且深刻的就是作为母亲的婉卿了。
她知道,他的儿子,永远不会这般离去;他的性格、天性,他的睿智、聪慧,他的所学,节制着他,小伟可能因为内心的因素自杀,但绝不可能被人就这么处死,而且暴尸于野。
可,刚刚的一切,真的太过真实了,就算是明知那是梦魇,但是还不由的婉卿,冷汗淋漓。
电话拨通了,婉卿像少女一样,咬着嘴唇,紧张的,手在颤抖,不过,当电话接通的一刻,这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不见了。
电话的另一端,小伟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不过却中气十足“妈?怎么了?大半夜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婉卿的尽量平复情绪,讲声音调整到最自然的状态,迟迟缓缓的说:“儿子啊;你在哪?做什么那?吃饭了吗?”
看似再正常不过的询问,听来最常
态声音,可,作为儿子的小伟,还是听出了其中的另一番味道,只不过,他没有点明,而是选择一种巧妙的方式,解开了这些问题:“妈,事务所关于未来三年的计划会议还在继续;天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明早一起吃饭的时候,咱们再聊好吗?”
婉卿没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他的脸上挂着微笑,儿子真的长大了。
得知了孩子安全的讯息后,一股疲倦袭来,虽然老年人的休息时间常态下比之青年人要短上许多,但是,这并不代表老年人不会多睡,相反的,很多时候,相比于运动或是一些活动来说,不少老年人更喜欢躺在床上睡觉。
哪怕,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是很好的选择和体验不是吗?
梦魇这东西,就像是恶魔,无处不在,可你却没法发现他,当你真的和他面对面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又落在他的圈套里面了。
恍惚间,婉卿感觉的身边多了两个模糊的影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当她看清这两个身影的面目时,竟然惊得尖叫了一声。
不过,其中一个人影,却用手轻轻的止在她的唇上。
这人,她好熟悉,再熟悉不过,是她的丈夫,那个,已近逝去的人,只不过此时的他,却是他们之间刚刚见面的样子。
庄重笔挺的西装,整齐规制的头发,还有,他脸上那永远停留的微笑。
“你,来了?”
婉卿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虽然,她很激动,可,眼前人,毕竟,已经逝去,她所见的,或是灵魂或是藏在心中的那一份思念总之,他不再是他。
他没有回应,还在淡笑,而他身边的
另一个,则开口了,那是一份深沉的声音,沙哑,枯如老树:“我们来看看你,不是想念;知道你的不安,感受到你的恐惧;我想,见到我们,你应该可以平静安宁下来,对吗?师妹。”
斑驳的短发,刀刻的脸颊,深邃的眼神,冷峻的容貌。
这不就是她又爱又恨、与她一生羁绊不清,恩怨如高山深海的师兄,白松雨吗?
“师兄?哥哥?”
白松雨的面色,一如往常一般,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用手伏在婉卿的肩上:“不是吗?我不知道你恐惧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