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肢体上的动作还是看得出他的洒脱。
“东哥?!快进来,来。”我这就要拉他进来,但是他拒绝了;“不进去了,这个送你的。”说着他拨开我的手,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盒子,我接过来,是一盒中华烟,我最喜欢抽的烟。
拿着那盒烟,一瞬间我就感觉到眼圈的温度渐渐的变得高了,看着他那副样子,我一时不知要怎么做,他那,也是看着我,耸着肩膀笑着从另一侧的裤兜里拿出一根已经皱皱巴巴的烟,叼在嘴上抽了起来。
“出来了,想咋办啊?你这十年都没了,得干点啥啊。”他可能是看出我情绪的异常吧,想要敲破那个说不出感觉得场面,对我说到。
我还没回答,他又接着说:“别待着,待时间长了人就废了;行了,看看你就行,我得回去了,家还有个娘们等着吃饭那。”
他这么一说我意识到他可能还没吃饭,忙要他进来和我们一起吃,结果那,他又拒绝了,他的理由很简单“我这埋汰,也不进去了。你们好好的吧。”
我知道他那个时候已经脱离了他的家,但是幸运的是还有一个善良的姑娘愿意陪着他,我一再挽留
,希望他和我们一起吃饭,并且把他女人接过来一起过年,可我还是拗不过他,不过好在他也做了让步。
“这么的吧,我就不进去了,你给我拿俩饺子,就当我在你这吃了,行不?”
我答应了他,不过并没像他说的那样,我到厨房找了个保温饭盒,给他装了一大盒子饺子还有一盘酱肉,我拿给他的时候,他却啐了我一口。
“咋的啊,我还不至于吃不上饭,再说了,这大过年的,哪有往家拿的啊,要知道你这样我就不来了。”说着,他把饭盒盖子打开,从门口找了一根干枯的小树枝,扎了一个饺子,一片酱肉,笑嘻嘻的对我说“行了,够了,你赶紧陪你爹妈去吧,我走了。”
说着,也不等我在说什么他把饺子和酱肉送进嘴里一遍嚼着转身就走了。也巧了,这个时候我隔壁的邻居不知怎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我和东哥的这一幕,可能是出于好奇吧,就问了我一句“这是你朋友?”
而就在这个时候,东哥回过身,说了一句我恐怕一生都不能忘的话:“我不认识他,人家心好,看我在这背风给我拿点吃的。”
想想那个画面吧,多辛酸却又孤傲侠义啊。我知道他不想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让邻居们降低对我的印象,对我家的印象。
古之侠者,也不过如此吧?
后来的每一年,除了是大年三十,他会像那次一样到我家门口和我说上几句话,其他的时候他绝不会来找我,而且我觉得他也是刻意的要我找不到他,要岳虎子找不到他。就连我结婚的时候他都没参加,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院子门前的地毯下压了一百块钱,用零钱凑的整整一百块。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我回家的时候,看见东哥他站在我家院子的门口,一改往常见他时破烂的衣衫,这一次,他换上了一套合体的运动服,干净整洁的运动服,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孩子,我不知道她的年纪,但是看起来足有四十二三岁。
我连忙下了车,几步走到他面前“东哥,你今怎么来了?”说着我拿出烟给他点了一根,我之所以没让他进屋,是因为我知道他一定不会进去的。
海东青没回答我话,而是自顾自的介绍起他身边的女孩:“松子,这是袁鸢,我老婆。”
我用一种感激的神色礼貌性的对袁鸢点头示意,袁鸢那,淡淡的笑了笑,对我说说了一句“你好。”这是我与袁鸢的第一次对话,虽然我一直知道她这么一个陪在海东青身边的女人,但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第一次和
她说话。
海东青接着道:“今天带我进去坐坐怎么样?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这个房子里面是什么样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