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小路,而要是放在江湖上,多是指江湖套话盘诘、考证对方门户的举动。有时候也指一些带着灵异仙妙的高人相互之间切磋论法的意思。放在我这那,多是第三种情况。
我不是什么身怀妙法仙奥的人,我所谓的盘道说白了就是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抬抬杠,东北话就是侃大山。我之前说过,我是个爱书的人,我看的书很多,所以在一些时候我愿意用我从书中看到的东西去与他人进行辩驳。
就现在来说,这样的辩驳对我在公司会议或是特定场合发表一些即席演讲有好处,但是放在以前不过是我解闷的一个办法而已。
对于他这样的话,我只能报之一笑,这是我经商三年来学会的一种表达方式,在不能很好的阐述的时候,用微笑作为回应是最好的方式。
倒不是说我变得圆滑了而是我懂得了对朋友不做辩驳与伪装。
“笑什么?对了,你不问问我这次回来干什么吗?”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瞟着我,眉毛还一动一动的,这是他的小毛病,再打算戏谑别人的时候,他的眉毛总是会不自主的挑动。
我摇摇头,拿起一盏茶说:“我不知道,我也不问;有啥能出力的告诉我就是了。你那吧,啥事都是破事,知道了对我也没好处。不和你操这个心。”
“行,你厉害,这几年没白混。”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老气横秋的拍拍我的肩膀。不过看得出他有些尴尬,我的回答没能让他的戏谑成功。
“算了算了。”他点起一支烟“我这次回来一是看看我爸妈,然后看看你怎么样;二还真有点事,现在部队和之前不一样了,整体的纪律都有所调
整,人员安排上也有一些调整,现在军官太多,而且在部队有很多军官都是挂的军衔,没有啥实际,我们旅长找我谈话,他那意思是让我从军里调出来,到地方上做一些工作。”
我想了想,也点起一支烟,深吸了几口问他说:“要你退伍?还是就是把你从部队调出来,到地方上一些军队部门工作?”
“就是让我从驻军单位调到后勤。”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得出他的无奈,不过他却不失望,毕竟,只要他还留在部队就还有机会重新掌握兵权。
“平调?”
他点点头,说:“说是平调,那不还得看是什么部门吗,有的部门那和降职有啥区别?”
“也是,那你这是回来找路子啊,还是咋的?先说明白,我在军队可没啥熟人,除了你就剩一个赋闲的老爷子了。”我学着电影《教父》里面维托柯里昂面对桑迪诺尸体时的样子对他说道。
他看了看我,啐了一口,掐灭手里的烟头,然后又点燃一支“不是这事,不说这事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到时候再说吧。”这是他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看似很随性但是却很没有责任感的话,很容易让其他人产生误会甚至左右对他城府揣测的一句话。不过,除非是真正的朋友,不然绝不会从这里面看出一些画外音来。
他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都表示他已经计划且安排好了后续所需要做的,看他信心满满,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正当我要开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对我道:“松子,你说现在,咱们都老了啊,一转眼都三十多了。有些事也该做做准备了。”
看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大约猜出了他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我没有点明,而是选择继续听他说下去。
“我打算找个合适的结婚,人选倒是有了,不过,她现在因为工作的缘故在南边,我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地方,我都不可能去南方,你看看你这方便的话,给她个位置。”
这样的小事我当然要答应下来,而此时我算得上灵光一现吧,话锋一转对他问道:“人家看上你没有啊?”
“当然!”
他的回答极其笃定且自信,这也算是他的一个习惯吧,或是说他在男女情、爱方面的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