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漆黑,但是我知道,所有人都被我的故事所吸引了,而且说真的,我也将自己的情绪投入到了其中,我在设想着,我自己就是故事中的霍去病,就像他一样,能够在十九岁的年纪得到如此的荣耀!
可是,我得到了吗?我不知道,或许吧,或许我得到的荣耀与他不同,但是无论何如,我知道现在我不能来回看自己的过去,我还要将这个我没有想好结局的故事,继续下去……
浑邪王的军队驻扎在河西以南的山坡背后,唯一的水源,被其控制。同样的,这也是通往他家乡的要地。
休屠王的军队,埋伏在河西以东的平原上。此时的他,信誓旦旦,发誓一定要在这河西,击碎大汉的军队。
单于的耻辱,该由他一手雪去。
“我休屠王,将在长安城内,放养牛羊!”
这是最后的誓言!
交锋的刹那,那一面“霍”字的战旗,好像是收割一切的镰刀,神明的眷顾好似就此截止了。
不败的匈奴骑兵,昔日大汉的梦魇之魔。
破灭了。
数万的尸体堆积在河西的土地上。
原本高傲的匈奴骑兵,此时以无力再战;任由大汉的军队将他们捆绑。昔日的骄傲,在今朝遭到践踏。
休屠王死了。
他的尸体上,插满了箭矢。紧握的弯刀,也已经折断。
在他的身边,除去了不知名的尸体,只有那匹战马,陪伴他多年的战马,在遥望着来时的地方。
那还是家乡。
“歼敌四万余!去病,这一次,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如实的禀报陛下。”大将军卫青拍在这儿郎肩膀的手,好像在颤抖。
兴奋吗?
还是担忧?
没有人知道。
“舅舅,这一次,最大的收获并不是河西各地;浑邪王的归降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是啊,只是我还不知道,浑邪王,到底是不是咱们的伙伴。”
看出了卫青的担忧,这儿郎的嘴角有些轻蔑的笑意:“舅舅放心,单单一个浑邪王,尚不足为虑。”
言罢,他转身离开了。
只有卫青,看着那矫捷雄健的背影,发出了一声叹息。
此时,我就在卫青身旁,我听得清清楚楚。可我知道,他的担忧是多余的。浑邪王真的归降了,真心实意。可,就在我离开的瞬间,我顿悟了。
不错,大将军就是大将军,他的担忧并非多余,更非无故。
可,又能怎么样那?
我想摘下那“霍”字的战旗,可我做不到。
哪怕是我做到了,也无济于事。
“走吧,我已经清楚了。”
我对身边黑斗篷的家伙真的很恼火;他不但决绝了我,还将我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是长安吗?
一份战报被我抓在手里。
上面清楚的写着“骠骑将军霍去病协同匈奴降将浑邪部王,镇压降军叛乱逆党。”
而另一份书着“敬奉”二字的报文则写着“匈奴浑邪部王,降归之意,无二。”而在这报文的左下方则写着“汉,卫大将军青,敬陛下。”
汉,长安,大将军府。
卫青刚刚送走了苏建,刚刚回到书房,一直藏在墙壁后的霍去病便大步流星,到了他的面前。
“舅舅,不要听苏建的。”
卫青看着眼前的霍去病,还真的觉得他在这个时候,确实长大了:“陛下总归是是陛下。天下也只能是大汉的天下。”
意味悠长的话,被卫青随便的语气倒是弄得轻松了些。而更加轻松的,还是之前一直悬着心的霍去病。
窦婴和田蚡的教训已经足够让人警醒;可,他还是怕作为大将军的舅舅卫青,会因为对权势的欲、望而蒙蔽了双眼。
“去病,舅舅的话说完了;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一起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