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一座酒楼面前,温耒准备的很充分,直接带着俞辞进了他的私人包间。
没有外人,温耒这才嘲讽的开口,“这柳茹啊,还真当自己是俞太太了。”
“俞志文愿意让她成为俞太太。”
俞辞继续抱着唐诗,情绪没什么起伏,对于柳茹,他早就学会了忽视。
温耒叹了一口气,“如果俞志文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你母亲也不会和他离婚。
或许你就不会过的那么难,不管怎么样,你还有舅舅。”
“谢谢舅舅。”
俞辞应了一句,丝毫没有提及母亲,温耒知道外甥这是还不肯原谅妹妹。
他也没有再劝,他太了解这外甥,他若是再劝,只怕自己这个舅舅以后也入不了他的眼。
温耒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便进来一个提着药箱的老中医。
一直闭着眼睛浅眠的唐诗总算睁开了眼帘,这老人身上一股子中药味,看来是常年和中药打交道的人。
现在不仅是温耒,唐诗也对这位中医抱着很大的希望。
“温先生。”老人坐在俞辞的旁边,态度不算热络也不疏离,分寸把握的极好。
温耒也十分尊敬老人,“何教授,病人是我外甥,还劳您费心。”
他说完偏过头看向俞辞温声开口:
“小辞,这位是回春堂的老中医,同时还是咱们H大的教授。”
“何教授好。”
俞辞眉眼微抬,难得对陌生人的态度还不错,何教授微微点头,从医药箱里掏出一块帕子放在桌子上。
“我先给你把把脉吧。”
“乖乖,别乱动。”
俞辞轻轻拍了拍有些急躁的唐诗,右手已经摆在了帕子上,左手轻轻的抚着唐诗。
唐诗琥珀色的眸子一直落在何教授的身上,所有人都很紧张,唯独何教授轻轻的眯着眸子。
好一会儿才沉吟道:“还有救。”
“真的吗?何教授。”
温耒激动的站了起来,眼睛里甚至还起了泪花,自从妹妹出国以后,父亲知道小辞的日子以后一直活在后悔中。
临死前抓着他的手让他照顾好小辞,可小辞一副不在意生死的样子,现在总算是有了转机。
唐诗也很激动,琥珀色的眸子里都是喜悦,唯独当事人俞辞很淡定,清朗明月的模样让温耒愈发心疼了。
何教授松开搭在俞辞脉上的手,慢悠悠的整理着医药箱。
“这毒我能解,只是需要的药材有些多,我需要好好准备一番。”
“什么?!!你的意思是小辞是中毒?”
温耒瞪大了眼眼珠子,差点没忍住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可他还是忍住了,只是眸底含着熊熊的怒火。
何教授怪异的瞥了一眼温耒,“你不知道吗?”
“我...”
温耒心里的愧疚排江倒海般涌来,是啊,外甥病了这么多年,他甚至不知道外甥是中毒。
他到底是有多失职啊,还有俞志文那个父亲,简直是畜生不如!
俞辞总算有了反应,他客气的对何教授说:“那就麻烦何教授了,我和舅舅还有些事情要谈。”
“嗯,药好了我会托人带给你。”
何教授瞥了一眼温耒,带着医药箱不慌不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