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舒言那天正在巷子口等黎际,借着昏黄的路灯,将被逼到墙角的温冉那副可怜模样看的清清楚楚。只为了那张和童年印象中相似的脸,舒言破天荒地冲了过去,难得打一次架。
在国外呆了几年,舒言除了一口流利的外语,打架的本事也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身着校服的少年,出拳却格外狠厉,打得两个初混社会的流氓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看到那两个人跑了,温冉一放松,竟觉得腿软,瘫倒在墙角。这么柔弱的女孩子,难怪年轻的小混混选她下手。
“人走了,你赶紧回去吧。”舒言觑着温冉惨白的脸,不忍心,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谢谢。”温冉受了惊吓,还没缓过神,晶莹的泪珠在眼眶打转,不忘向救命恩人道谢。
本就清亮似水的眼,此时含着泪,更是惹人怜爱了。舒言看着她,一时不察自己竟然有些心跳加快,那颗名叫爱的种子就此无声地开始萌芽。
温冉已经逐渐平静,舒言见状便要走。
“等,等一下。”平时胆小的温冉不知哪来的勇气叫住舒言,“很谢谢您愿意出手救我,我,我叫温冉,方便问一下您的名字吗?”
“不太方便,天快黑了,我先走了。”不想和温冉过多的纠缠,舒言抬脚走回了巷口,只留温冉沉默在原地,若有所思。他的校服同往常一样平整,丝毫看不出打架的痕迹。
在巷口等了许久的黎际看到舒言,开口,“去哪了这么久,我以为你又放我鸽子。”
“没什么,走吧。”舒言一如既往,多年的兄弟,黎际却瞧着他不对劲。朝巷子望去,看到了温冉正从巷口出来。玩味一笑,但也没说什么,追上舒言一同回家。
舒言知道那天所救的温冉的确是小时候的然然的事是在开学后的几天,黎际那家伙不知道从哪打听来温冉幼时的住处,某天,趁着两人在,黎际贼溜溜地蹭到舒言的旁边,一脸神秘,
“嘿,”说着,胳膊杵了舒言一把,“我昨天可从顾居那听到那个温冉小时候可是和你在一个地儿呢,老相识?”
舒言听完,顿悟,“难怪之前觉得她和那小女孩长得像。”
“什么?”专心拧魔方,黎际没有听清,问了一句。
“没什么。”舒言不愿多说,翻开书试图转移注意力。只是到了夜晚,童年的记忆像深海的妖怪般,拖着他沉浸于过去。
那时的舒言只有八岁,一场车祸毫不留情夺走了他父母的性命。没有一点防备,听到噩耗的小舒言在医院抱着爷爷奶奶哭晕了过去,翌日就发起了高烧。
那日醒来后,舒言就不像从前爱笑了,终日沉默寡言,伤心地不肯吃饭,小小年纪,人却瘦了一圈。心疼自己孙子的舒家二老,就把舒言接回乡下照顾。
知道家里出了大事,远在国外的姑姑舒婉宜放下工作转机回了国,帮忙料理哥哥嫂子的后事。待暂时稳定好舒言父母的公司,舒婉宜才得空回家看看舒言。
才八岁的孩子,竟然脸都瘦凹了去,骨瘦如柴,眼底的乌青,一看就知道多久没睡好觉了。实在心疼,舒婉宜抱着舒言,“以后还有姑姑和爷爷奶奶,我们都会陪着舒言的,到时候,姑姑带你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好吗?”小孩子没有应声,小手却紧紧地回抱住她,无助极了,泪水浸湿了舒婉宜的衬衫,烫的人心颤。
那晚,舒言房间的灯亮了一夜,八岁的舒言在姑姑的轻哼声中才勉强睡着。
舒家二老看舒言的状态,十分担忧,便和女儿商量着让舒言在家里待几个月,等处理好公司的事再说。舒婉宜同意了,暂居国内。
过了几天,温爷爷就带着小温冉来探望。有老朋友的陪伴,舒家的院子也不至于太过冷清。
这天,没有找到爷爷的温冉就在后院闲晃,抓了一把糖,想坐下好好评鉴美味,哪想到会碰见看书的舒言。从初见时温冉就吃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