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边上抄抄经,当休息了。门口报孙公公来了,她动动脖子。却没动,缓缓开口道:“名份以定,你自是要去宫里一趟,你祖母再召见人时,自是会引你出来,好堵天下之口。”
“这时好吗?”实娘也不闹了,她自是知道,有些事,就像她的入嗣礼,就得这么办,不然,谁能承认她的身份,纵是在猎场里,皇帝向众臣介绍过,不过,那毕竟没有明旨。但这时,案子还在审,方家事还未尘埃落定。还有宫中,对于皇后,皇长子还没丝毫的消息,这时她进宫,接受册封,感觉时机有些微妙。
“其实我一直很怕你沾因果,把你关在因缘庵里,其实又何尝不是因果?这世上就无‘无因果’之事,无‘无因果’之人。所以没有好时机,也没有坏的时机,顺天而行吧!”长公主想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所以天下就您最爱我,纵有十分的聪慧,在我这儿,却寸步难行、举步为艰。”实娘笑了,她特别喜欢母亲这样,百般的计策,可是面对于自己时,她算计百遍,却不敢向前一步,生怕自己会走错一步。只不过太在乎了,于是胆怯了,只能托天之言,然后见招拆招。生生的把她自己逼成了一个后发制人的性子。
“有这甜嘴,去哄你祖母吧!宫中多事,就在祖母身边,玩几日,便回来。”长公主给她一个白眼。
“是。”她笑着。
“估计皇上也会关切你的婚事,应该也有人选,不过他没跟我说过,原则上,我会见见。你不用忙着拒绝,我们这些年,在庵里听到的不过是片面之言,有些事,我也想多看看。”长公主想想,还是说道。
“好。”这个实娘无所谓。
“你天天让我改嫁,又助力吕显,你到底是信婚姻,还是不信?”长公主无语了,与她谈及婚事,她从来就没有一丝不安与羞涩,想当初自己婚事没定时,内心满是惶恐;婚事初定时,也是满腹愁肠;真的坐上花轿,心里更是忐忑不安。而这位,说的就好像说明天吃什么一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