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带些回来给祖母尝尝?”
郁桃想起苏氏院中的点心,确实做的好吃,还特地叫婆子往西苑送了好几回,此次回门也装了几大匣子的。
老人殷切的等她答,下人开了点心匣子,往各处都送了些。
郁桃跟母亲多说了几句,便被姊妹拉走,一群年轻姑娘尚未出嫁,全都睁着眼睛好奇道:“出嫁了有什么不同?”
郁桃笑:“你们看我有什么不同,反正离得近,递个帖子来,我们还是能各处去逛逛。”
郑瑛瑶咧嘴笑:“待你生了小侄子小侄女,便带来和我们一起玩。”
这又扯到何处了,几个大人听了都跟着笑,崔氏道:“看我们家那个姑娘家不知羞,整日娃娃娃娃的。”
二夫人张氏笑,“如何不好,家里才热闹。”
“不过家里先添的应当是郁苒妹妹吧。”郑瑛娴嘴快道。
屋里静了静,郑氏低头喝着茶。
崔氏回头瞥了一眼,郑瑛娴接了眼色才知失言,悄悄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阿桃妹妹……”
郁桃并不大在意,对她笑了下,又问大家:“对啊,将才进来听钱妈妈说,段家妹夫考学在国子监借读,郁苒便同行了,怎么没见她?”
张氏道:“她临产将近身子不舒服,什么也吃不下,不便走动,在路上奔波好几日,产婆摸了说是胎儿不正,就没有出来迎你,那段家姑爷也在她身边随候着。”
郁桃点点头:“是当多多休养。”
“要我说。”老夫人搁了手中的糕点道:“还是身子薄弱了,郁苒跟着岁游,做父亲的娇惯,平日里老抱着书文看,不爱走动,生的娇弱多病哪里能成气候?”
说完,她又一笑,“哪里像我们家这几个猴精儿,那身子骨没得说。”
崔氏与张氏道是,“承蒙在老夫人膝下听训,是您教养的好!”
话闲间,半日过去,长辈小辈各自扎堆,两位舅母携郑氏一起去选今日膳间的菜色。
瑛瑶、瑛娴与郑诗清不知怎么吵嚷起来闹着要玩投壶,郁桃嫌日头大,领着丫鬟在游廊上等候,顺着木梯慢慢往外走。
翘楚在一旁低声道:“奴婢听婆子说,二小姐原是梳洗打扮了想来的,不过咱们夫人说了句‘月份大,天气热,还是不要出来的好’,便叫两个婆子照看着,将人送了回去,连同那段家姑爷一起,勒令两人好生休养。说终究不是他们自己家里,免得出差池,给别人添麻烦。”
郁桃笑出声,心知母亲如此做定是有她的缘故,那夫妻二人可都不是什么安分的,只是心疼母亲,段歧生考学一日,便要在府上多住一日,以后新迁府邸怕是也如此,当真是难以约束管教啊。
“自作自受啊。”
她叹,目光越过乘凉的花架绿墙望向外厅,郁嶔龄与几位哥哥并肩而立,个头在兄长中已是最高,只比韩祎差半指,两人气度却截然不同,一人仍是少年人的青涩模样,而后者清贵出尘,恍若谪仙。
“姑娘......”
郁桃正出神,听见翘楚在身侧唤她,偏头才见郁岁游不知何时立在梯级上,面含几分慈笑,正看着她。
“父亲。”
郁岁游左手捋须,抬右手招她:“阿桃你来,咱们父女也许久未说过几句体己话了。”
十来年,郁桃对自己这位爹爹很是有几分认知,此番郁苒和段岐生来京,其中详情犹未可知,不过从母亲的态度来看,怕是郁岁游暗中帮衬的不少。
段岐生仕途不顺,于此郁岁游升迁,他能攀附亲家先入国子监,里头不是寒门便是权贵,若有机缘再得人举荐,也不失是一条不错的路子。
思及此,她站在原地未动,只笑道:“不过只几步距离,父亲有什么体己话话,阿桃都听得清,如此讲便好。”
郁岁游知她是借口,故而面上的笑容有几分僵,父女两两对峙片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