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张锦菱拉长声音应了声,半响反应过来,眼里冒出两道精光:“如何?你有什么好主意?”
郁桃翘翘脚,点头:“我自然有,只是如今出不去,还要请你协助。”
张锦菱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郁桃拿出她这两日的成果,一面讲道:“我们店头上挂着衣裳首饰的招牌,实则内有乾坤,光靠一面之词必定难以取信这些夫人,但若是拿出一个人做金字招牌,我相信背地里这些夫人必会登门。”
“谁愿做这块金字招牌?”
郁桃不怀好意的一笑:“那可不是她愿不愿意,是咱们用了又如何,本就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她爱这名声,咱们正好替她发扬光大。”
“啊这......”张锦菱不得不拍手称绝,为郁苒悄悄擦泪。
郁桃拍拍册子道:“铺子选在何处,要请哪些老师来教授,标准如何都在这里头了。本就是应急,咱们肯定谈的不是从前做琴棋书画那些慢悠悠又耽误时间的事情,那必得是从账目开始,再将那些女子必读的书目省去废话,着人三言两语概述出来,如何应答婆母丈夫,光是得体的回答还不够,必得逢迎婆母让她听着舒坦,但是又不能失去自我,免得以后留下把柄,对丈夫既要温存小意,又要拿捏着。”
“高,实在是高!”张锦菱恨不得马上拜师学艺,“若是有这样的地方,我定头一个过去学习。”
郁桃看着自己手指,叹口气,“如今还在娘家尚且如此,去婆母家还不知如何,安身立命之道啊。”
张锦菱跟着叹气,“我想着,你跟我先去置办铺子,寻着合适的先生,规章制度承办出来,一遍做出招牌,寻个平阳城哪家大宴的时候,游说一番,我猜那帮武将家的小姐,首当其冲。”
“何时还有哪家宴请?”郁桃憋闷的很,“我在这房里快憋出毛病了,我已经开始同房内的花草说话,不然就是算账时一个人自言自语,再这么下去,我必得去看看大夫。”
张锦菱瞧了眼身边的丫鬟翠林,“我看你个头应当和翠林差不太多,要不你今日随我的马车出去?”
郁桃顿了下,和她对视一眼,齐齐将目光投向了翠林。
不过半个时辰,张家马车从郁府使出,守门的婆子又接了小厮一把枣,吭声笑道:“怎么今日张姑娘出来的这般早?”
小厮笑了笑没答话,只说:“劳烦妈妈。”
婆子往手心吐了把核儿,瞧这懂事的小后生,“哪里的话,都是给主子做事儿的......”
郁桃占着马车一半软榻,身上正是张府上丫鬟一贯穿的碧色比甲,湖水蓝湘裙,连着头发的样式也梳成了丫髻,只有两朵素色绢花。
马车沿着胡同巷子往东边走,东边街市临河岸,转角上官道,沿河边生着翠波波的柳林,外头骑马挑担的不占少数,卖花郎满头簪着鲜花,扁担挑上满满一篮,逢马车跟前过,总会被丫鬟叫住。
过了河岸,人烟疏薄不少,高楼瓦宇都在这一片,能看见外头停驻着马车。屋宇鳞次栉比,吊着牌匾都是些平常百姓负担不起的香料,头面首饰,和绸缎铺子,此外挨着还有挂着神医妙手这些招牌的店家,来来往往都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丫鬟婆子。
“这里好。”
张锦菱和郁桃在马车里守了许久,看清楚各处来往的人,确确实实挺有来路。
“这边的铺子都是官家的,若是要开办,得到衙役拿下官府文牒,这事我去办正好合适。”
张锦菱和郁桃打商量,“若是租赁必不划算,不若干脆盘下来。”
郁桃手里有些体己钱,姐妹跟前不说二话,她当即应下,“你私房不多,我可以出六份,你出四份,只是将来咱们还是五五分。”
“这才到哪呢?”张锦菱笑话她,把帘子放下来,然后吩咐车夫往环月楼去。
“带你去见个人,要说应付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