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偷看人家洗澡才去的。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右使的身子都给魔尊看光了,那是要给个名分的。不少女魔又是嫉妒又是遗憾,她们觉得右使到底是个男的,不能生不能养的,魔尊迟早会厌弃了他。
现在爬得有多高,将来就会摔得有多惨。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魔族私下里传的话,一向疏远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右使,不仅主动找了魔尊大人讨要修炼魔气的功法,甚至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凭着他脑中的谋略,一举成为了魔尊的右使。
魔族们大多都长得高大威猛,肌肉健硕,然而此时战战兢兢的畏缩在陆初奉身前,活像两个受了惊的小鸡崽一般。
陆初奉回忆着原身的人设,面无表情看了他们一眼,“让人把后殿打扫出来。”
说完侧了侧身子,让他们可以看见殿内的“方执秋”,“以后他就是我的弟子了,你们对他要恭敬些。”
两个魔族瞬间傻了眼,他们一刻不离地守在刑苍殿外边,守了足足十日,这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右边那个魔族脑子机灵一些,很快联想到多年前魔尊也是这样把右使拐到魔界来的。
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魔尊一眼,“魔、魔尊大人,他会是我们以后的右使大人吗?”
什么鬼?
陆初奉有些奇怪他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浓密修长的眼睫颤动两下,像是蝴蝶扇动羽翼一般,陆初奉眸底划过几分深思,而后才想起来他说的怎么回事。
那是原身深深藏在心底,遗忘不能的久远回忆。乍然被人提起,一股莫名的不悦瞬间涌上心头,冰霜慢慢攀爬上他极黑的眸子。
那魔族看他冷下脸来,也被惊了一跳,举起宽厚的大掌扇了自己两下,“是、是小的说错话了,魔尊大人饶命!”
说着,“噗通”跪了下去,一身腱子肉风中颤栗。
那股陌生的恼怒只在陆初奉心头停留一霎,随后很快化去。
陆初奉理解原身为何不高兴,也知道这个魔族只是无心之失,他毕竟不了解当年的真相。于是陆初奉只冷哼一声,挥了挥袖子,让那个魔族起来。
他手指着刑苍殿后殿的方向,“以后他就住在后殿。”
“是!”
两个魔族异口同声道,等看着魔尊走远了,其中一人才敢抬起手来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另一个魔族则是悄悄躲得离他远了一些。
离开刑苍殿,陆初奉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看。
许是受到原身残存情绪的影响,他感觉太阳穴周围位置一突一突的疼,心脏也收缩得厉害。
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荒废的亭子,他缓缓步入其中,袖摆翻飞,潦草杂乱的亭子立马变得干干净净。
陆初奉在椅子上坐下来,皱着眉用手摸了摸左胸口,感受着心脏在里面跳动的力度。
原身不是天生的魔族,他本来是人间界一个家境潦倒的落魄书生。
十余年寒窗苦读,却在上京赶考的路上遇见了一名女子,那女子面容妖艳,媚态十足,见到原身后不知因何缘故,对其死缠不放。
原身不敌女子诱惑,很快倾心与她。但到了京城后他才知道,那名女子本是青楼中人,纠缠他也不过是因为路途寂寞,想找个人玩玩罢了。
若只是被玩弄感情也就算了,原身也不是那种想不开放不下的人。
那时候距离科考还有一个多月,他便留在客栈中潜心苦读,一心一意为了日后光耀门楣而努力。
——谁知最后却在某些人的有心算计下,不知不觉参与到了科举舞弊一案中。
与他有关的所有族人都被压入了牢狱,其中也包括了那名女子。
在牢狱中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父母族人,亲朋好友都因为承受不住牢狱的鞭打折磨而一一离去。
后来,苟延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