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闻笙却揪着他刚刚的话不放:“你为什么老是提许嘉远?想跟他交朋友?”
“没有,”余束白摇摇头,随口解释:“我是看你们关系好,以为你想叫他一起。”
傅闻笙没再穷追猛打,“改天吧,他现在正忙着呢。”
火锅店是傅闻笙选的,在老城区,打车过去十几分钟。
两个人又一次一起坐在计程车的后排,气氛却跟之前那次截然不同。
傅闻笙看起来很放松,靠着座椅翻了会儿手机,凑过去问余束白:“吃完饭去溜冰吧,你会吗?”
“不太会。”余束白说。
傅闻笙有些意外:“我还以为北方人都会呢,不会也没事,一会儿我教你,很简单。”
余束白没有拒绝,既然答应了给傅闻笙奖励,那就随他怎么开心怎么玩吧。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越来越觉得,傅闻笙虽然智商很高,但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就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想听他的夸奖,还会跟他索要奖励。
他甚至都有些记不清楚那个第一次见面就差点失手杀了他的傅闻笙是什么样了,明明也没过去多长时间,却感觉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久远到连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余束白正出着神,傅闻笙忽然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研究了起来。
回过神的时候,余束白意外的不是傅闻笙的举动,而是他居然没有了那种想要把傅闻笙的手甩开的冲动。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傅闻笙总抓着他涂药,次数多了,他的警惕心也跟着降低了。
“一会儿记得戴手套,你这手刚好了一点,别又冻着了。”傅闻笙说。
余束白嗯了一声,慢慢把手抽了回去。
傅闻笙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好像真的只是突然想起来确认一下他的冻伤恢复得怎么样。
火锅店很热闹,一楼几乎没什么空位。
傅闻笙不想等,直接砸钱去了楼上的包间。
他把菜单塞进余束白手里,随意地说:“想吃什么自己点。”
余束白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吃火锅是什么时候了,五岁?还是六岁?
也是一个冬天,外面很冷,路上都是积雪。
那天好像是他生日,余静岚带他出来吃饭,买了小蛋糕,在火锅店点的蜡烛,他很认真地许了愿,直到回家都很开心。
可是一进家门,周建安就开始发酒疯。
那个时候周建安已经染上了赌瘾,每次赌输了就酗酒,喝醉了就回家摔东西打人。
他被余静岚护在怀里,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时候他特别想快一点长大,可是没等他长到能保护余静岚的时候,周建安就在一次醉酒之后把余静岚从阳台扔了下去。
五楼。
差一点出了人命。
然后余静岚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工作也丢了。
周建安因为这件事被警察带走,但是没多久就又放了出来。
那个人渣不仅没有悔过,反而因为余静岚铁了心想要跟他离婚而暴怒,变本加厉地打他们,不喝酒也会发疯。
他开始试着挡在余静岚前面,试着反抗,试着打败周建安。
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会被周建安打死,可最后他都熬了过去。
直到他十三岁,才第一次把周建安打得爬不起来,打得见到他就害怕。
周建安死后,没等他松口气,余静岚又查出来糖尿病,免疫力也变得很差,经常进医院,家里的饭菜也从那时候开始变得非常清淡。
他忙着上学,忙着打工,忙着照顾余静岚,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从来没在外面买过饭,更不可能出来吃火锅。
宋宇航倒是提过想请他吃饭,但是他没有答应,因为他没办法请回去。
傅闻笙知道余束白不太能吃辣,点的是鸳鸯锅。
锅底咕嘟嘟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