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清风拂过,卷起树上花瓣,飘落禹菲的酒杯之中,在酒上打着旋,甚是好看。
禹菲定定的看着杯中粉色娇嫩的桃花,心中一丝情愫骤起,不自觉的背出杜甫的曲江对酒。
“苑外江头坐不归,水精宫殿转霏微。桃花细逐杨花落,黄鸟时兼白鸟飞。纵饮久判人共弃,懒朝真与世相违。吏情更觉沧洲远,老大徒伤未拂衣啊~”
语毕一饮而尽,就连那花瓣也一同吞入腹中。
这诗是当年杜甫为了表达无法回去的落寞而写,如今对应着禹菲的心境倒也是应景的很。
听诗的三人,并不知道这诗出何处,全当是禹菲临时兴起所著,却也听得出诗中的落寞和无奈。
对禹菲再次刮目相看。
本来想让禹菲开心的凤容也突然的恍惚,这女人到底还有多少让他惊喜的能力。
“桃花落尽满城归,似是佳人还复予,春风得意尽欢然,盼与归期卿相伴。纵使卿心在天涯,吾将天下许禹家,君盼倾心到白首,愿与一人长相伴!”凤容看着赏花的禹菲,将心意表达。
【果然是王爷啊,信手拈来,厉害啊!】
禹菲当然听得懂诗句中满满都情谊,却选择了装傻,因为她真的害怕了,她怕爱情这个毒药再次让她遍体鳞伤:“还有酒吗?”
“要多少有多少。”德福看着二人之间粉红色的气息,开心的紧,赶忙又打开一坛酒,为禹菲斟满。
凤容面对故意逃避的禹菲并没有在意,他知道这个女人仍旧需要时间,而他凤容不觉得自己会输。
二人兴致大好赏花饮酒,吟诗作赋。
酒过三巡,禹菲已然喝多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凤容倒是千杯不醉,仍旧清醒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德福和子衿也只是一样,这让禹菲很是不满。
和着就自己酒量不行呗!咱可是军二代,不能怂:“阿德,倒酒!”
“主人,您喝多了,咱明天再喝,身体要紧。”德福有些担心,毕竟禹菲的药还有几贴没喝完呢,这样下去可不行。
禹菲白了德福一眼:“姑奶奶酒量好着呢,倒酒!”
德福即便担心,也没有办法违抗禹菲,毕竟今天的禹菲似乎是真的开心,只好继续倒酒,却也用眼神求助着凤容。
凤容当然明白,现在禹菲的身体状况不宜在喝下去了:“光喝酒多无聊,本王带你看戏如何?”
“看戏?好啊,走!”禹菲一听有戏看,放下酒杯,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不料脚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还好又坐回了凳子上。
凤容见状赶忙走到禹菲身前,想要搀扶着她起来。
禹菲却突然酒精上头张开双手,笑的清甜,抬眼对上凤容的眸子:“抱抱。”
凤容浅笑,抱起禹菲向戏院走去。
禹菲依偎在凤容的怀中,看着凤容的侧颜,整个人陷入他的美貌中无法自拔。
“我若不是禹菲那该多好,我若没有结婚那该多好,我若没有遇见你那该多好。”禹菲小声的嘀咕着,细小的声音似乎只有自己才能听得见,可她不知凤容听力极佳,早已将这些听进耳中。
恍然间,禹菲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原来她对小智的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欢喜,而对于凤容,她却是情不自禁。
或许这才是爱情应有的样子,可惜她不配,她不想自己变得水性杨花,不想刚刚出事没多久就移情别恋,虽然她已经对小智没有半分情感了,虽然他们已经合离了,可她还是会看不起自己的。
而且她知道,凤容对她带来的所有惊喜,对现代人而言易如反掌,这些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
但难以自已的情要如何是好,禹菲环住凤容的颈,用力将自己的头昂起,在凤容的脸颊落下浅浅一吻。
这是她借着酒劲做出的举动,她不相信爱情,却情难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