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海印的出现及时拯救了困境中的林德,两个生意人一见面,客气一番便谈起了生意,互相打听、试探,礼貌期望将来能有合作的机会,林德自然推辞脱身。
乔海印和刘桐驰谈得不错,颇有惺惺相惜之意,同过年夜饭的提议顺理成章成了。年夜饭将启,刘公子再想做缩头乌龟也缩不成了,一脸病容地出席,万分不情愿。
见到哥哥,刘桐驰斟满一杯酒,向他敬酒,刘公子并无多大好脸色,勉强应了,浅尝一口就算应付。
气氛不尴不尬,吃到半晌,天空烟花绽放,漫天林德玩心大起,索要了一兜烟花炮竹,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轻捷地翻过墙,放烟花玩去了。
刘桐驰见状,半是吃惊半是好笑地问:“这位公子不知是您什么亲戚?”
乔海印淡淡回答:“是在下义弟。”
刘桐驰神色复杂:“原是义弟吗……感情真好。”
刘公子权当啥也没听见,咳嗽两下:“我身体不适,多谢乔兄允我在老宅过最后一个年……我先回去休息了。”
待刘公子走远,乔海印故作不知的模样:“令兄似乎与你关系不善啊。”
“小时候结下的梁子。家兄怨恨我分走了父亲关注,孩子斗气罢了,再加上嫡庶有别,偏见极深,我不在乎,他可是在乎得很。”刘桐驰笑得淡淡的,乔海印可不信事情真有那么简单,闭口不言,抬头看烟花。
刘公子称病不出,一病就是五日,五日后他辞退身边大部分仆从,仅留下跟得最近的一个小仆,请了两辆马车,一辆装行李,一辆坐僮仆。自己则换成普通仆人衣装,和辞退的大龄侍女仆从们一块出去。
前来送行的乔海印目睹此状,不由得苦笑:“公子为了避开弟弟真是煞费苦心啊。”
刘公子冷哼:“若不如此,铁定被他中途拦下,假惺惺地要来照顾。我刘某是比不上他有本事,要我寄人篱下,听他颐指气使,我不愿意!”
话已至此,乔海印不便再多说什么,拱手道:“祝刘公子一路顺风。”
刘公子动了动嘴唇,亦拱手道:“万望乔兄经营好那些商铺,如此我也算不负了父亲。祝乔兄财源广进,生意兴隆。”说完他扛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乔海印看着他的背影不动声色,垂下手,袖中滑下一条透明小蛇,眨眼飞扑缠上刘公子的小腿,刘公子一凡人自然毫无所觉。
但愿能有所获。
刘公子彻底搬出老宅,一干仆从闹哄哄地解散离开,忙乱了大半日子,林德坐在墙头上看他们搬东西,大包小包地扛着背着拿走,脑海里蹦出个奇怪的想法:做行李箱有没有销路?
很快他自我否决了这个提案,他们最需要的是坚韧廉价的编织袋,行李箱不合适,装不了多少。
还要等黏黏草的改良成果出来了再说,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乔海印踱步过来:“刘公子走了。”
“嗯,招人的事有眉目了吗?”
“没收到消息。”乔海印顿了顿,道:“信使大人,您看刘公子和他弟弟怎么样?”
林德晃着腿:“他人的家事,我们没必要了解太多。”
“可我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不止于嫡庶之仇,或许还存在别的东西。”
林德看着他,轻笑:“当你来问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做了什么了?”
乔海印不敢隐瞒,低首道:“我在刘公子身上留下了一点东西。”
不出意外。林德晃着小腿:“没事,多留个心眼也好,万一他出事了,你自行决定救还是不救吧,清官难断家务事,谨慎行动。”
“明白。”
装扮成仆人的刘公子走出几条街后,不得不靠着路边休息,胸肺涌上呛咳之意,瞅瞅四周,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瓷盒,吸服药粉,压下呛咳。
扣上盒盖,他茫然地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新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