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确认再三,才会试探着伸出爪子。
为什么师尊少年时,会是这个样子呢?
他还以为,无论何时,师尊都会是一副勇敢到近乎莽撞的样子。
然而突然间,脑海里一闪,他彻底明白了。
这就是师尊应该有的样子啊。
或者说,这也是他喻青崖该有的样子。
一个从小被父母换做口粮,代替公子去他国为质,谋刺大将军入狱的少年,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他需要用最大的警惕面对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在很早之前,就对他展示过残酷的样子。
在他还没强大起来的时候,就曾经成为过猎物,或许还不只一世,在无数次捕猎中,他学会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轻信任何人。
而原本的喻青崖,也应该是这个样子,甚至因为他不具备师尊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死的只会更惨。
但他却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地长大了,像一个明媚而愚蠢的富贵公子,长在温柔乡里,不谙世事。
因为他是如此幸运,遇到了“长大”的师尊,世上所有风雨,长大的师尊已经可以一力承担了,依偎在师尊强壮翅膀下的他,不用烦恼任何事,只要简单的长大就好了。
喻宵将角拿到手中后,摆弄了一会,目光又落在断头的独角犀身上。
那身皮甲看起来真坚固,剥下来,应该有大用处,于是喻宵开始用尖锐的犀牛角剥皮。
正在他动手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了,抬头看去,喻青崖正笑吟吟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他不懂的东西:“师尊,你想干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喻宵看过去,他一开始就不太讨厌这个人,这个人又救了他一次,对他也挺好的,慢慢地放下了些戒心。
指着犀牛皮道:“我想做一身犀甲。”
喻青崖惊讶道:“师尊,你还会做衣服吗?”
喻宵理所当然道:“看起来好像没有多难,可以试试。”
喻青崖忍不住笑了,原来师尊的多才多艺,十项全能,居然要追溯到这么久远的时候。
但是笨小鸟,抱着西瓜捡芝麻呢。
将他的手掰过来,让他摸摸自己身上这一层衣服,循循善诱道:“师尊真厉害,但是你身上这件羽衣,就是最好的铠甲哦。”
见喻宵不信,喻青崖就握住他的手,将那只犀角狠狠刺到衣摆上。
喻宵缓缓瞪大眼睛,连大石头都能刺穿的犀角,面对一层薄薄的羽衣,居然纹丝不动!
那是当然,乌鳞羽衣虽然是以速度著称的防御型法器,但能穿在喻宵身上,也不是妖界一个普通草食系妖兽可以比拟的。
喻青崖缓缓松开他的手,任他自己做实验,笑吟吟道:“师尊,这是你未来的战袍,未来的你是天界最强的战神,所以你的战袍,也是世间一等一的宝物,你不需要再准备别的东西。”
喻宵依照他的话尝试完后,发现果然如此,不禁陷入沉思,那他当初面对独角犀跑什么!
看他的表情,喻青崖赶忙又劝,以防他彻底膨胀起来:“但是师尊,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您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刚刚那只妖兽只是妖界最低等的一列,在妖界还有许多更强大的妖兽,是超乎现在你想象的,我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随意招惹它们!”
喻宵这个时候就比较听劝了,立刻慎重地点头。
回想起喻青崖冯虚御风,单手拧掉犀牛的脑袋,不禁抬眸看向他:“那些厉害的妖兽,是像你那样厉害吗?”
喻青崖原本只是做着正常的科普,一听这,那可来劲啦:“我啊?那我可比它们厉害多了!师尊,你听我跟你说啊……”
又是吧啦吧啦一大堆。
喻宵:……
不该提这茬的,看他这个样子,说话的可信度突然大大降低,肯定是在吹牛吧?
他肯定不是天界最厉害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