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倒霉被抽中了呢?松隐子很快给了答案。
“九重天的龙奚太子要来咱们这看病,龙奚太子你知道吧,还挺有名的,哦对了,他有名的时候你还没成仙,我给你好好讲讲啊!”
在听到是来找师尊看病的,喻宵就已经失去了探究的欲望,但松隐子看起来非常兴奋,喻宵只能面无表情地听他讲完这位龙奚太子的风流艳史。
松隐子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讲了一大通,最后咂巴了一下嘴一锤定音:“这位龙奚太子是上届天帝的独子,他爹当年非常猛,是十二至圣钦定的三界之主,所以他一生下来就是神仙,天生就比别人赢太多。但我跟你说,这种天生的神仙,脑子最容易出问题,仙籍那是说放弃就放弃,真就是不是自己修的不心疼,耍着一群凡人陪他历劫,也就是没染上什么大因果,要是修不回来了,那可就好笑了哈哈哈!所以等他来了,不要和他一起玩啊,他脑子有问题,你脑子不好使,再被他传染了,那就麻烦了。”
喻宵:……
谁脑子不好使?
松隐子却已经聊嗨了,浑身舒畅的八卦完,意犹未尽的看向喻宵:“对了,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喻宵没想到话题还能扯回自己身上,捧起杯子,试探性地开口:“我觉得……”
“哎哎哎!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果然,松隐子再次突然兴奋。
喻宵:……
“什么?”
松隐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十首蛟的尸体你那里还剩多少?”
喻宵面无表情道:“差不多都给师尊和二师兄了,他们要用来炼药和铸剑。”
“哎呀!早知道昨天就和你说了!算了,不管剩什么都给我吧,反正我的宝贝尸虫不挑食,到时候请大家一起喝酒啊!”
“哦。”
将十首蛟仅剩的一些碎肉交给他,松隐子很是开心,终于想起了最初的问题:“所以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啊?”
喻宵毫不犹豫道:“什么也没有。”
松隐子啧啧道:“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呢,我明明看到你刚才有话要说,老七我跟你说,你不能这样啊,不能什么话都藏心里,藏心里,他多难受,是吧?”
喻宵:……
“哦。”
他刚刚确实想说说,他徒弟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松隐子这趟也算没白来,因为他成功把喻青崖带来的压力,变成了自己带来的,喻宵和他聊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家徒弟的变化,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忍受。
轻啜一口酒,还是一醉解千愁吧。
日光渐起,光线隐没在山涧中并不突出,但恰到好处的热度,夹杂在林荫水汽里,很是舒适,喻宵靠在大青石上,渐渐有了醉意。
不过在醉意朦胧时,一丝浅淡的人气出现在附近,孤其山只有一个人,是谁不用说了。
喻宵有点发懒,不言不动,反正以他对喻青崖的了解,他是绝不会放过一切能闹他的机会的。
不管他躲在什么地方,他都能把他揪出来,然后挂到他脖子上,人类的幼崽为何永远如此旺精力盛,是喻宵至今想不明白的问题。
不过这次他失策了,喻青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远处遥遥的望着,喻宵这才意识到:他长大了,当然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调皮。
所以这次反而是喻宵沉不出气,先睁开了眼睛。
喻青崖刚好就待在他能看到的地方,伏在巨大的白狐身上,一身红衣,神色幽深,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微微眯起眼,那种难以言说的古怪感又来了,难道长大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不同吗?
喻青崖高坐在狐狸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师尊半醉的样子,眼睛有点发热。
长发一半浸润在溪流中,半分柔顺半分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