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花叶气愤不已,“让他受点小教训,就是要废了他一身功夫,用肮脏物羞辱他?年轻人受到这种折辱,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颜花叶是做教育工作的,尤其懂得小男孩的自尊心强烈,学校里的小学生,被人脱了裤子,都会打生死架,更何况正是要面子,血气方刚的少年?
这两人真是歹毒的很,颜花叶想想刘长安多半还是个没妈的孩子,心中怜意更甚。
颜花叶本就是个母爱充盈的女子,正是因为在当老师的过程中,对那些出生穷苦的孩子心怀怜爱,所以才能一年一年的坚持下来。
刘长安已经是大学生了,但终究是晚辈,在颜花叶眼里和她那些拖着鼻涕的小学生并没有区别。
自是怜爱无比,看他受欺负了,当然要挺身而出……还有一点小心思便是,让老师知道,她可以疼爱刘长安呢。
刘长安揽了揽颜花叶的肩膀,心道颜花叶真是当年刘建设教授的良配,这才真正有长辈的模样,普普通通的女人心思和表现。
要是上官澹澹在这里,大概自己现在就要在地上捡骨头了,而上官澹澹就会趴在他的后背上想着摸头,母亲爱你,涨零花钱,明天有没有肉包包吃,朕的鸮卣真是喜欢诸如此类的事情。
不等金候和张忠烨回应颜花叶,刘长安紧皱的眉头散开,下定决心地说道:“我儿子的功夫,只学了个皮毛,最近心脏又受了重伤,不适合动武。他的梁子,我接了。”
颜花叶吃了一惊,微微张嘴,刘长安这孩子竟然如此可怜?心脏也有病痛?颜花叶有点愧疚,昨天遇到老师,今天就应该去看看刘长安来着,自己一整天却都在想和老师风花雪月的妄想。
金候看到颜花叶那蹙眉抚心的娇弱魅人,都不由得心中一跳,这刘家父子桃花运也太好了点吧?
安暖自不用说,当之无愧的校花,这颜花叶竟然和湘大第一美人儿柳月望也相差不多了。
“你怎么接?”金候冷笑一声,也不再尝试掩饰什么,这里也是湘大的底盘,他有着天然的底气,不管刘长安的父亲是什么来头,他都没有放在眼里。
更何况自己身边还站着张忠烨,张忠烨总不可能连这半老头子也对付不了。
“我请你吃一顿日餐……或者说日式料理。”刘长安想了想说道。
“就这样?”金候嗤笑一声,他稀罕一顿日餐吗?中海,临安和金陵,算是国内三大日料繁盛之地,金候早已经吃遍了。
目前郡沙的日料也有不少,但是总体来说并没有像那三个城市一样,把日本人的东西抬到极高的地步,在当地也有非常受追捧的消费基础。
“张老先生你呢,其实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受人之托就要来废掉我儿子,我当爹的怎能坐视?我家中有一陶罐,正好请君入瓮。”刘长安说完,略有些犹豫,眉头皱了起来。
“你请他吃日料,请我入陶罐?”张忠烨有点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不由得嗤笑一声,“瓮可不是罐,这是两种物件,大陆这边对于传统的东西丢的有点多啊。”
刘长安叹了一口,“我刚刚皱眉,就是想到自己的表述,会给你这样的杠精有可趁之机。我说请君入瓮,表达的是一种双关的意味,并不是说瓮就等于陶罐。我们一般讲口径大腹丰而深底大的是罐,中腹圆大,两边口小,口比底略大的是瓮。我家的是罐,因为总有小朋友和小老太太跑来跑去,罐不容易被撞倒一些。”
颜花叶想想自己还真没有注意这一点,回去就把放在学校里腌菜的瓮换成陶罐,毕竟学校里活泼好动的小家伙们确实撞倒过颜花叶那些腌菜的瓮好多次了。
“不愧是刘长安的父亲,一样一样的满口胡言乱语。我对日料没有兴趣。”金候说完,朝张忠烨看了一眼,示意走人。
张忠烨倒是打量了一下颜花叶,这才跟上了金候的脚步一同离去。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