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从不干偷鸡摸狗之事,要偷也是光明正大的偷。”常玉无愧道。
“可你当真确定清钟藏于鹤云堂内?”
“确定。”她说:“大人既然让我们来此处取清钟就代表着清钟铁定藏在这儿。”
“但是……”豹猫游移不决,“此举若被发现那你我岂不就……”
“别废话了,族长危在旦夕,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叨叨絮絮,你到底在不在乎族长性命?”
常玉将他拽进馆内,四处翻着柜子,拉屉声果断而迅速,奈何这里的抽屉不计其数,还有些顶柜需要踩着梯子才能够到。
片刻后她气喘吁吁的爬下梯子,见豹猫还在不停翻找着,说道:“这样下去到天亮都找不到清钟,况且我们也不知有没有暗阁密道。”
常玉擦去额头汗水,锤腰问道:“清钟怕不怕火?”
豹猫拉抽屉的动作一顿,说:“此宝物什么都不惧,唯怕摔砸。”
“那便好说。”常玉狡黠一笑,手中燃起一簇火焰,如一轮红日般冉冉升起。
掌心微推,火球霎时包裹住整个百子柜,而后以燎原之势延烧至整间医馆,两人被熊熊烈火围住,瞳孔映出刮杂火景。
柜子坍塌,墙皮脱落,火种窜上房梁,一块圆柱木头垂直砸向常玉,她灵巧躲闪,心有余悸的给自己和豹猫罩上灵罩。
木屑接触到灵罩的瞬间被弹开,汪洋火海中,她粲然一笑。
“豹猫大叔!清钟在这儿!”
满目红光中独有一物散发着幽幽蓝光,常玉拍开捣乱的灵火,好奇的打量着清钟。
钟口呈荷叶波浪,钟身圆滑透亮,印着格带纹路,格中白鹤展翅,四海翱翔。
她小心翼翼的将清钟抱在怀里,本想收进扳指,奈何只是稍稍碰下,钟身就被砸出一点裂纹。
豹猫道:“既然已拿到清钟,我们快些回族府吧。”
常玉点点头,扑灭灵火,留下一地废墟。
黑夜中,两道身影飞檐走壁,快如虚影。
奈何其中一人抱着如婴孩般大小的物件,不由慢下步子。
豹猫一路不停道谢,感激之情发自肺腑,常玉本就抱的手酸,脚下瓦片噼里啪啦的,她只觉耳边似有蚊虫嗡嗡作响,敷衍道:“大叔不必道谢,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起初我恳求大人一同前来是怕路上遇到险阻,有大人在我也安心。”豹猫说。
提及此事,常玉说:“大叔是担心虎猫族在路上设险?”
“这只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他沉下声音,“那信使……”
开口不出一瞬,一道黑影从他身后一闪而过,豹猫猛然回头,喊道:“小心!”
常玉还没来得及听清这句话,那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她面前,拦住了前方道路。
熟悉的黑衣黑袍,帷帽蒙面,以及浪里浪气的嗓音。
“没想到你真把清钟偷了出来。”对方步步逼近,常玉节节后退,瓦片接二连三的滑落,她堪堪稳住步子,说道:“咱们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她胁肩谄笑,心里鼓声如雷。
白天还觉得这家伙平白无故帮她,肯定事出有因,没想到当真如此。
她撇下唇瓣,露出一副苦瓜脸,对方见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停下脚步,好玩道:“有何好商量的?你将清钟给我,我现在就走。”
他伸手,五根手指招呼着她把清钟放上去。
常玉本想假意顺从,不料豹猫中气十足的喊了声:“休想。”一拳朝黑衣男子挥过来。
黑衣男子一个闪身,豹猫硬如磐石的骨节砸上清钟,如同石头砸上鸡蛋。
“蛋壳”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