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晚清则直接愣在了那里。
活了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干。
看着陈年恶狠狠地说道:
“我这就去给你打洗脚水。”
看着李晚清离去的背影,陈年眯了眯眼。本以为,刚才那一巴掌,李晚清会忍不住暴露身份,没想到竟然这么能忍。
陈年微微一笑,既然你这么能忍,就看你能忍什么时候。
洗脚水很快端了过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做这一切都显得笨拙无比。有一半,满盆的水已经撒了一半。
至少脑子不傻,还知道放点热水调节水温。
测试完水温后,陈年便将脚放了下去。看着愣在原地的李晚清,陈年大声提醒道:
“还愣着干嘛?让我自己给自己搓吗?”
李晚清一听咬咬牙,恶狠狠的瞪了陈年一眼。为了大计,忍啦。
随即,蹲下身慢慢搓起陈年的脚来。这一次,她搓的十分仔细,就怕陈年突然又冒出一句来刁难自己。
等洗好之后,看着陈年攥紧拳头质问道:
“现在可
以上床睡觉了吗?”
陈年看着她已经在怒火爆发的边缘,自然不能再这么继续逗弄下去。刚才在李晚清端水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藏在枕头下面的剪刀。
陈年可不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太监驸马。
光脚起身一只手轻轻挑起李晚清下巴道: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着急,要不是我和公主已有婚约,非娶了你不可。不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忽然想起我与那花楼的头牌有约,要在那月下吃酒吟诗作对。今日,就不在家睡啦。”
本来,李晚清被陈年挑逗的有些迷离,在听到这话后,顿时像是炸了毛的狮子一般,心中莫名还有些吃醋。
难不成,我堂堂公主,亲自为你暖床。还不如那花楼女子吗?
随即,恶狠狠的对陈年说道:
“你和公主有婚约,你这样对得起她吗?竟然与那娼馆之女厮混,也不嫌脏。”
说完,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疯了般冲向陈年。
但陈年却先她一步,轻笑一声,飞了似得逃出房间。
陈年确实是要出去一趟,说去找白清凝只不过是说辞而已。其实,最关键的还是他想趁着夜黑风高去看看那群蛮族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