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跪了下来,双眼含泪,“夫子,你可认得徒儿。”
傅顾深一楞,朝着来人看去,这不是他一年前教的学子吗?这位学子考取进士后,便一直留在京城当个闲官。
“袁阳。”
傅顾深不禁惊呼起来,看着眼前的学子突然来到村尾表示不理解。
“傅夫子,皇上有旨,要名单上的人速速上京赶考。”
傅顾深凤眼缩了缩。
伸出手来,接过袁阳递上来的皇旨,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名字。
整个县城里,只有三个名额,他是其中一个。
“可有办法让本夫子不去。”
看着眼前的学子,平日里如何教他们如何做个圣人,今日他却违背了他所教的,竟让学子抗旨。
袁阳惊得汗水直流下来,赶紧劝道,“夫子万万不可,抗旨可诛九族呀,您要三思。”
傅顾深凤眼一抬,眉毛紧锁。
榕榕在牢里还等着他去救,他这若是出事了,谁来救她?
“去京城最快要几日,要最快地马儿?”
袁阳一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这一句话,他算是松了一口气,若是与夫子争执起来,他是论不过他的,现在夫子主动提出,他认真地算了算,“最快三天两夜。”
“备马,本夫子现在就进京去见皇上。”
事不于早,不于晚,眼前的事情先解决了,再回来把榕榕救出来。
袁阳赶紧把他骑着的快马让了出来,递给傅顾深道,“这马儿是京城办事用的快马,夫子尽用去,还有皇旨你带上。”
袁阳一脸恭敬,对傅夫子,他是心服口服。
他家原本穷苦,爹娘为了能让他读书,舍不得换件新衣,省吃俭地挤出银子来,让他到学堂里去认字,他从十岁开始便一直考秀才,三年考一次他中了秀才,爹娘可高兴坏了。
在他十三岁那年开始考进士,一连考了十年,都未中,看着爹娘满头白发,他还未功名成京,听傅夫子的才华,他慕名而来,求傅夫子教他。
傅夫子人善,一眼便相中了他。
知他家境困难,并未收他任何的学费,常常在饭堂里请他吃食,让他感动不已。
暗自考取功名一定要报恩。
在傅夫子的耐心教材中,他在傅夫子门下第一件便考中了进士,并一举在京城里有了官职,虽是闲官,也算是衣锦还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