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米饭真好吃。”
傅小宝大口大口地吃着米饭,吃着碗里的,眼神里还时不时地朝着大人的碗里看去。
“娘,你碗里的米饭吃得完吗?吃不完的话,小宝帮你吃。”
蓝氏看着碗里白花花的米饭,直流口水,又不舍得吃,自傅顾深家建好新屋后,傅二娃再也没有从三儿那里拿吃的回来了。
家里已经有好几天没米下锅了,闻着这香喷喷的米饭,她怀念傅顾深家建屋子的日子,那时候的一日三餐都送来五菜一汤,四个大人吃还差一点吃不完。
她都不记得她当初是怎么嫌弃地骂着吴榕榕,屋子里这么多的饭菜,送到主屋的少那么一点。
现在哪怕只是当时送来其中的一个菜,她都心满意足了。
可惜,望着桌子上的这一堆野菜,清汤的水。
蓝氏叹了一口气。
拿起桌子上的筷子,瞅着桌子上的菜汤,苦着脸正想往嘴里夹饭时,听到傅小宝的声音传来。
她楞住了,朝着儿子的方向看去。
傅小宝趁着蓝氏停下筷子的片刻,快速地把蓝氏面前碗里装着的白米饭倒入他吃得干净的碗里面。
蓝氏还没有反应过来。
碗已经空了。
傅小虎看着自家娘子面前的空碗,快速地把饭往嘴里扒。
生怕自家娘子来跟他抢饭吃。
蓝氏也正有此意,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当娘的,自然是要多疼爱儿子,儿子喜欢吃便给他了,她并没有觉得傅小宝有什么错。
撑着一张慈爱的脸朝着傅小宝大口大口地吃着,笑意浓浓。
转过着苦着一张脸朝着坐在她身边的傅小虎碗里看去,正想从他碗里抢过大白饭时,见他的碗已经空了。
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怨恨,在傅小虎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笑眯眯地朝着他道,“夫君你辛苦了。”
说着,用筷子夹着一把一把野菜清汤往傅小虎的空碗里夹去。
吃了三四天这种野菜清汤,又苦又难吃。
她自己则伸出夹子往肉块的那碗夹去,夹到肉块,她的内心偷乐着,没了米饭,有肉吃也挺好。
正想往嘴里夹的时候。
傅小宝地声音响起,“娘,那肉块夹到小宝碗里来,小宝想吃。”
蓝氏的好心情一下子被傅小宝这话给扫得精光。
瞅了一眼边吃着白花花的米饭,眼里死死地盯着她手里夹着的肉块,那眼神里已经确定这块肉就是他的了,若是有谁跟他抢的话,他就要跟谁拼命。
蓝氏再次撑起笑脸,边往儿子装满白花花的碗里放肉块道,“小宝在学堂里辛苦,多吃些肉块。”
肉刚到碗里,傅小宝已经把肉往塞得满满嘴里送去。
往日蓝氏会心疼地跟儿子道,“小宝乖慢吃。”
今日的她眼巴巴地看着儿子津津有味地吃着米饭和肉块,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了一眼她面前空着的碗,望着一锅野菜清汤,摸了摸咕咕作响地肚子。
她的眼神朝着三儿家的方向看去,都是吴榕榕这个贱人害的。
若不是她,三儿每个月都会给主屋银两。
转着又看看屋里多了傅小虎和傅小宝,蓝氏的眼睛打转着,鬼主意一个一个地朝着她的脑壳里冲出来。
吴榕榕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摸了摸吃得七八分饱地肚子,朝着屋里点着灯的小木屋走去。“把手伸出来。”
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紫媚看去,精瘦的脸,嘴唇没有血色,身体很虚,看来情况不大好。
紫媚朝着缓缓地睁开眼睛,很是听话地伸出瘦了半圈地双手。
吴榕榕把了把脉,失血过来搞成的身虚脸色惨白,当然情感上的打击是会影响到身体恢复。
失了心的女人假装着坚强。
心像是紧绷着一根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