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狗官。”陈诺听到李大山公开朱氏砖厂得到官府的承认,咬牙切齿地朝他看去,恨不得把李大山撕了个碎。
李大山自然是知道陈诺投来的毒眼光,但他不惧怕,只要官府里没有人反对,今天这事便是定了。
“县令大人,若是没有问题的话,主簿大人便起书备案吧。”
“主簿大人,这事还要从长计议。”说着边朝主簿暗示着。
李大山就是看不习惯这样子的技俩,每每到最后,出错的就是这样子买官的人插上一脚,这事就不了了之。
“县令大人同意了,主簿大人按着起书便是。”
听到李大山的话,陈诺气得当场朝李大山打了去。
李大山是习武之人,对于朝堂上动粗的人自有他的办法,强行按住,只差一点没有脚踩脸上去。
绝对地强制了陈诺的行动。
陈老爷子慌了慌神,儿子可不能出事呀,娶的可是张府家的小姐,陈府的靠山就是他了。
“李大人,吾儿不对,还请你高抬贵手,别伤着他了。”
李大山皱毛紧锁,陈诺在外花天酒地,跟他父母也不无关系呀,看看,在朝堂上公然打官差,这便是大罪呀。
然而眼前这父亲竟然还不知道眼前的利害关系,竟还怕他伤着儿子。
“公堂上公然打官差,是什么罪?”李大山不由得向这位父亲提点一下。
陈老爷子一听,心里咯噔,这可是大罪呀,重则五十个杖行,轻则三十个杖行。
五十杖下去,不死也半活。
三十杖下去,眼前这儿子的身子,怕是十杖都一命呼呼呀。
“求大人放过吾儿,他只是一时冲动。”拉过陈诺,朝李大山跪拜。
陈诺哪里肯,本日里娇纵习惯了,见陈老爷子拉扯着他的衣服跪下去,眼朝天屋顶上看,死活都不愿意给李大山跪下。
李大山饶有兴趣地朝着眼前的陈诺,若是以前他是没有办法。
现在可不一样了,证据落在他手上,且大家都看得到。
“来人,拉下去,三十杖。”论狠劲,他李大山还有一股劲。
陈老爷子吓傻了。
陈诺此时还不认罪,朝李大山骂道,“姓李的,昨晚关我于牢里,今日又公然给我杖刑,谁给你胆子?”
官府他没少来过,往日里的官差都是怯怯地听着县令大人的话,一个屁都不敢放,他每每来,不都是一个手指也没有被打就回去了。
昨晚那是遇上了吴榕榕这个恶魔,他认栽了。
可眼前这个李大山,每次上朝,刚开始就是激仰得很,到最后还不是乖乖地听了县令大人的话,今日是吃错了药了吗?
竟敢对他用刑。
推开上来要执行的官差,陈诺抵死到底,就是不愿意执行刑。
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李大山之前的怂样。
“李大山,敢动老子试试,老子定让你丢了官差。”
李大山也怒了,上前去,一把拉住陈诺绑了起来,丢给一边的官差,狠狠地道,“拉下去,没有三十下不停手。”
陈老爷子几乎是绝望了。
对于朱氏砖厂的事也没有反对之意。
主簿大人的手也在擅抖着,刚刚陈老爷子递过来的暗示,他不是不知道,他有犹豫,可看着上头的县令大人没有指示,再看看李大山这执行力。
他怯了。赶紧起草文书,递给朱氏兄弟,在上面按了手印。
外头传来了陈诺那尖叫的惨痛声音。
听得陈老爷子眼泪直流下来,疼在心上呀。
吴榕榕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再次对李大山刮目相待。
“退朝。”李大山高声地喊起来。
内心有一种前所未有地报负,身负着让老百姓的脱离各种不公平的重任,这一时刻公正地执行,他等得太久了。
傅顾深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