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榕榕拍了拍手上的煎饼渣,不紧不慢地走向病人。
脏是真脏呀,不代表着她真怕脏呀。
那味够难闻,刚刚是因为吃东西,你想呀,吃东西时撞见这一场景,你呕不呕了嘛?
作为了一名合格的医生,对于这情突发情况,她还是会不顾病人身上的脏不给他看病的。
走到病人的面前,翻了翻他的眼皮,再看看他血管里的黑血,这么明显的中毒症状,这大夫不会看不懂是中毒的吧?
难不成背后还有另目的?
吴榕榕转过身,朝老头子上下打量,见此人的眼珠子一直在转动着,定是有坏心思了。
朝李大人道,“大人,不如你再去请另外大夫来瞧瞧,本姑娘不相信这老头子。”
一句话,彻底把老头子给激怒了。
老头子激动得竖起胡须,怒气地指着吴榕榕骂了起来,“你这姑娘怎么讲话的?老夫从医这么多年还不如你这个乡里来没识字的娃吗?”
意思是,你只不过就是村里头的姑娘,别多管闲事。
吴榕榕听了不大乐意了,她可是受过二十年的高等教育,学医五年,从医一年,被这老头说她是乡里来的,不识字的娃,她听着就想揍了这老头,乡里来了又怎么啦,本姑娘就是比你厉害,啥得了?
“老头,你说我从乡里来的,确实是不错,你敢不敢跟我比医?”
老头都用上了,这个小泥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就这嘴里都吐不出文墨来,敢跟他比医,太不知道怠举了。
“老夫不与不识字的人比高下。”冷眼地看着吴榕榕,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明摆着就是看不起你这个不识相的小泥子。
吴榕榕一点也不生气,她确实是不识这里的字,文化教育不同,咱也不能让他认同咱们的,是不?
“本姑娘不识字,但识药,你敢不敢跟我比识药?”吴榕榕笃写地问道。
老头子冷哼,“就你这小泥子,能识得只不过路边常见的药草,别把自己看得太高,老夫不是看不起你,小姑娘,你识相点,行医这一行,不是认得几根草药就上天了,学用点皮毛就来吹牛跟老夫比的,你还不够资格与老夫比。”
他从医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就不见脸皮这么厚的人,不知抬举。
明明不懂得,偏偏装得很懂地样子。
他手指着倒在地面上的病人,朝吴榕榕问道,“先不说认药,就拿眼前这个病人来讲,姑娘不是说病中毒吗?”
“像这样子的病,老夫连药都不用,只需让病人吐出脏东西,病会变好了。”说着,还一脸的不屑朝吴榕榕看去。
吴榕榕伸出手来,很大方地做了一个请字,“那您来。”
老头子甩了甩衣袖,瞪了吴榕榕一眼,唤来拿水来,在碗里倒进一颗药丸,吩咐人把药水给病人喂下去。
病人喝了下去,马上便找来马桶,吐了一桶。
脸色看起来红润了些。
老头子摸了摸胡须,得意地瞧了吴榕榕一眼,就你连个字都认不得,来跟老夫从医几十年来比认药,真是痴人说梦话。
吴榕榕以观察着病人,对于老头子向她投来的不屑眼神,完全忽略,她在观察老头子给病人吃下去的话,后续会对病人有什么影响?这关系到她用药。
解毒药空间中上有,可不只一样解毒药呀,她要按病人的症状给挑解药给病人吃,否则乱了。老头子给病人吃下去的是什么成份的药?
病人怎么会突然脸润了起来呢?
呕吐出来只是把肚子里的残留毒药排出来,所以脸色会红润起来,但是这个病人中的毒已经深入骨髓里头,得要吃解毒药才能真正地把毒解了。
众人看着病人的脸色慢慢地变好起来,不由得向老头子投去敬畏之意。
老头子摸了摸胡须,很享受着大伙对他的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