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山腰,正好低头可见难路城。
少年郎池云手拿着一张自己画的草图。
十分潦草。
贺白纸看着城主府坐落的位置,看不真切,大概是城西的位置。
四进院子。
……
昏暗的屋子里,被人持橘黄色的火焰照亮,渡上一曾橘黄。
如有难路城的百姓就会知道,此人是城主的继承人,姜进。
桌上放着四张纸。
画着四个少年。
少年郎池云就在上面。
其他三张已被钢钉穿过脑颅。
“等那些捕快死亡后,这人本来是要被我们杀了,一阵怪雾,我们又回到了城门口。”
桌沿旁突兀出现三名汉子。
左边这位腰垮长剑,不过不是剑修,只是位武夫,武夫分一品到九品,他是三品中。
而右边的则手拿一串古怪镯子,有龙盘绕在上面。
中间的就很平常,两手空空,笼着袖子,中年模样,行走大街也不会被人发现。
可正是这个位敢率先开口。
姜进袖中滑落一张纸,他拈出来铺在桌子上。
“近来才入城,与人结伴,那人看不出深浅,多多留意,倒是他,是个草境中品的人物,貌似剑修,白叔可能要费费些力气。”
被称作白叔的平平无奇男子皮笑肉不笑,“剑修,即使是草境,与炼气士的木境也能一战,若分胜负,我有把握胜他,分生死,我恐怕会留下性命。”
白叔没有再说,冷然领命,他的青花瓷丹丸也在城主手上。
有些人能给你一切,自然也能夺走你一切。
他比谁都知道,脱离掌控了的人很危险,他们会不顾一切的揭发检举城主,那时候也是唇亡齿寒,他并不认为,有人能扳倒城主。
像他这样的苦命人还有很多。
姜进笑道:“你运气好的话,一会去北子巷找个人。”
姜进给其他人吩咐完配合白叔行动,才持着灯盏离去。
“白大哥,真的不加入那小子吗,说不定,真有希望呢,那可是你拉扯大的孩子啊。”
那位三品武夫满眼希冀的看着自己的白大哥。
自己这些人很多,受白大哥的照顾。
除了城主,没人知道他的名字。
白大哥的眼神没有任何情感。
武夫呢喃道:“那可是小池子啊,你知道吗,那阵云雾出现的时候,我多开心。”
“他活下去了,你知道吗。”
“活下去了,希望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白大哥轻轻整理了一下武夫的布衣领口,走的如履薄冰,在思考着什么。
……
“贺大哥,我们的存在只是一把见不得光的刀,那姜城主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找我,小心些入城是没关系的。”
说着,池云把一张面皮贴在脸上。
“肖哥教我的,他早年被仇家追杀,叛出师门,一直靠着面皮东躲西藏,最后被姜城主收留。”
贺白纸点点头:“还有吗。”
二人一鬼,因为池云没有通关文碟,鬼主带着他率先入城。
最后在一处僻静巷陌碰头,名位花腰巷。
……
城南最近多了一个摊子,卖古玩。
摊主是个少年,一头银色短发,别人问起也只是笑着说小的时候不识药,吃错了。
今日生意也不好,少年便蹲在地上,轻轻呵出一口气,擦着古玩。
随后又在摊子上画起山水。
有位中年男子站在少年面前。
“奉命来接阁下,有失远迎,贵客登门许久却不自知”白蔹抱拳,肃声开口。
少年笑着挥手,让他赶紧收礼,“姜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这次不主动露面你们估计到死都发现不了我。”
宽阔的街面跑来一个穿红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