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郝景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如果觉得时隔多年,郝景就会忘记一部戏应该怎么演,那也未必太小看郝景了。
对于一个优秀演员来说,每一个自己创造的角色都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管过去多久,都是不会忘记的。
而且,虽然王文的表演相当优秀,甚至不输给当初的郝景,但是也就仅仅只是当初的郝景而已。
这些年来,郝景不知道参演了多少电影,又怎么可能只是在原地踏步。
郝景就这么走下了高台,明明是一身普通的黑色西装,但是看上去却是如此的高贵。
“你问我西厂是什么东西?现在我就来告诉你!”
郝景还没有站上舞台就已经突兀的开口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郝景的声音突兀。
只觉得现在的郝景高不可攀。
郝景的一双眼睛如同炙热的太阳,迸射出夺目的光彩。
里面有着对于权势的狂热渴望,有对于天下英雄的不屑一顾,有目空一切的桀骜不驯。
单单是这个眼神,就已经告诉了所有人。
他郝景,就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西厂厂督雨化田!
郝景每从主持台上往舞台中央走一步,众人的心头就如同被一块大锤敲打一样。
仿佛此刻自己的心跳都和郝景的脚步同步。
隔着屏幕的观众还好一些,现场的一些观众甚至已经开始底下了头,不敢直视郝景。
“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
“还有,你听好了。”
郝景终于站在了舞台上,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没有使用话筒设备,但是他的声音就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甚至呼吸都尽量显得平缓,生怕影响郝景的表演。
“东厂不敢杀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情我管!”
“一句话!”
“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够不够清楚?”
郝景的声音异常的平淡。
但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相比起单纯的霸道宣言,这种威严明显要更高一个等级。
不需要有人做裁判。或者说所有人都是裁判,这一场表演的胜负显得如此清晰明了。
王文顿时就觉得无颜多呆下去。
“感谢郝景老师的精彩表演,真是让人受益匪浅啊。”
此刻的王文脸上满满都是对郝景的钦佩,也是难为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还要装出这幅样子了。
看起来他是想将这个事情就这样一笔带过。
不过郝景虽然心胸还算宽广,但是那也只是针对于无心之人。
对于这种用心险恶的人,郝景的心眼就算再小都嫌大。
“不着急,不是要请教这一段戏的表演吗?我这可得好好教教你。”
郝景此刻是满脸的笑意,但是在王文的眼里现在的郝景就是一只冲着他笑的恶虎。
如果真的让郝景当着全体观众的面把他点评一个体无完肤,之后他也就别想再演戏了。
所有的人和资本都会给他打上一个演技差的标签。
如果他是一个偶像派那也就算了,但是他作为一个靠演技吃饭的演员,这样的标签对于他来说绝对是致命的。
在王文恳求的眼神中,郝景缓缓开口。
“你这一段戏当中有三个问题比较严重。
首先,就是对于角色的塑造……”
在王文面如死灰的表情下,郝景足足长篇大论了三分多钟。
原本不少看过王文的表演觉得王文演技不错的观众,听着郝景的话都开始怀疑起王文的演技。
至于为什么刚才看着还不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