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议员咳嗽一声,道:“这件事……不是都已经查清了么,就是因为杨砾和余桑折有旧怨,所以故意为之,杨砾也叛逃了……”
“大概两年前。”封迟琰说:“我找到了杨砾。”
刘议员瞳孔一缩,其他人表情也变了。
“他临死之前都不肯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所以我勉强相信他。”封迟琰坐到真皮沙发上,手肘支着扶手,手背抵着自己下颌,冷淡的眸光落在那一张张强自镇定的脸上:“既然这件事不是杨砾做的,那就说明还有更高层参与了进来,我要是记得没错
,十年前军部那位蔺老先生就病的要死了,至今还住在医院里苟延残喘,真的是很不容易。”
刘议员抹了把冷汗,有些事虽然大家都清楚,但一旦摆在了明面上来说那就难免让人脸上过不去了,“迟琰,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是,K90小队这次接任务有蹊跷,我们一定会彻查,但是……”
封迟琰微微眯起眼睛看过去,站在他身后的十几人立刻悍然抬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着刘议员,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打成筛子。
“你似乎觉得我对你很宽容,所以才敢一而再再而
三的打断我说话。”封迟琰把玩着手里那把沙漠之鹰,声音温和且礼貌:“刘先生,您是活够了么?”
“……”刘议员哆哆嗦嗦的想要道歉,但是他眼尖的看出封迟琰现在已经极度不耐烦了,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封迟琰这才略微满意,继续道:“苟且十年,命还是吊不住了,所有又把主意打到了Nefelibata身上,对么?”
会客室里落针可闻。
“十年前那个任务,他把我的命送给Nefelibata以作投诚
,只可惜余桑折强行以命换命,让我活了下来。”封迟琰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那时候的他对Nefelibata是有利用价值的,即便这次投诚失败,Nefelibata还是给了他一支A29的研发品吊命。”
“但就算是真正的A29也根本比不上A18,更别说是还在研发期的A29,所以那支药也只是让他变成了一个不死不活的怪物。”
“十年里他缠绵病榻,逐渐失去了握在手中的权利,于是他被Nefelibata放弃,以至于在他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求
助Nefelibata时,被无情拒绝。”
“可是他不想死。”封迟琰冷漠的说:“他偷到了十年的寿命,怎么甘心就这么死了,于是他想了另一个,讨好Nefelibata的办法。”
“在任务上动手脚,骗阮栒去桃岳山,再放出消息,引阮芽过去,好算盘。”
封迟琰说到这里,站起身,男人肩背宽阔,像是一株永不会弯折的松柏,他垂头拉开沙漠之鹰的保险栓,这动作吓得众人一抖,封迟琰却笑了声:“我要杀的人已经杀完了,诸位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