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皱起眉,似乎已经耐心告罄,将自己的衣服从阮芸手中抽走,冷淡的转身就走,阮芸还想要跟上去,却被过长的裙摆绊住,直接摔在了地上。
宾客大惊,不明白这好好的订婚礼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赶紧有人来扶起阮芸,阮芸深吸口气,强行将所有的耻辱都咽下去,微笑道:“抱歉大家……琰爷那边忽然出了点急事,仪式可能要推迟,真的非常抱歉……”
……
阮沉桉坐在观礼的人群中,皱了皱眉,看向阮落榆:“怎么回事?”
阮落榆原本表情淡然,但是忽然
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匆匆道:“哥,我出去一趟。”
阮栒也要跟着出去,阮沥修沉声道:“你给我站住。”
“……”阮栒咬牙:“凭什么二哥就可以出去?”
阮沥修冷冷道:“因为你蠢。”
阮栒:“……”
他眼看着阮落榆的背影越来越远,吸了口气道:“我上个卫生间。”
阮沥修皱起眉,吩咐保镖:“把他给我扣住,不准乱跑。”
保镖刚应了一声,就见阮栒已经兔子般的钻进了人群里,他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阮沥修的打算,在他吩咐人
之前就已经提前计划好了路线,还抽空回头扮了个鬼脸。
阮沥修:“……”
阮沉桉道:“算了爸,拦也拦不住。”
阮沥修闭上眼睛:“还是揍少了。”
阮沉桉:“……”
……
昨夜下了好大的雪,别墅外的院子积了厚厚一层,阮芽知道今天是封迟琰和阮芸的订婚典礼,她一整天都有些恹恹,吃什么吐什么,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人更瘦了,常敏在厨房里研究该怎么让她能吃下东西,阮芽就坐在窗边看雪。
忽然“砰砰砰”几声响,闷闷的,
阮芽被惊醒,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见有人推开沉重的大门,封迟琰逆光走进来,他周身气场比霜雪还冷,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阮芽下意识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了一步。
这会儿应该在酒店里跟阮芸交换订婚戒指的男人,此时却出现在了阮芽眼前,像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阮芽从怀孕后就对气味很敏感,她嗅到了顺着冷风灌进来的血腥味,封迟琰身上的血腥味儿尤盛,但大约是他穿了黑色的衣服,即便沾上血也看不分明。
阮芽握紧了椅背上的凸起,想要借此给自己力量,动了动
嘴唇:……你来干什么?
封迟琰冷淡道:“今天你该做产检了。”
阮芽算了下时间,确实是该做产检了,但是封迟琰从订婚礼上离开……就是为了带她去做产检?!
那也未免太荒唐了。
但阮芽也不想多问他和阮芸的事情,抿了抿唇道:……我去换件衣服。
她现在只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带着孩子离开,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A城这个伤心地,也不会再见那些让她伤心的人。
年少慕艾的恋情多半不长久,她选择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