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宋锦胤快步跟上封迟琰,问。
“她在撒谎。”封迟琰冷冷道:“而且她并不打算说实话,她和杨砾之间的关系远比我们知道的复杂,或许当年的事情还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宋锦胤沉默一瞬,道:“那是她亲哥哥,不会的。——杨砾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封迟琰在亮着呼吸灯的走廊里点了根烟,火光将他眉眼渲染的极其深邃冷淡,直到吐出一个烟圈,他才说:“杨砾交代,当年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任务是余桑折自己接的,他只是盖了章并没有仔细核对任务编号。”
“
……不可能。”宋锦胤瞬间就意识到了这里面的事,道:“这绝对不可能,桑折哥不会干这种事。”
“杨砾没说实话。”宋锦胤咬紧牙:“……这孙子,便宜他了!”
封迟琰没回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锦胤额头青筋直跳,一把揪住了封迟琰的衣领,将他抵在冰冷的墙面上:“你信那个姓杨的胡说八道?!当年桑折哥怎么对你的你XX妈全忘了?!他可是为你挡的子弹!人死了八年后,你竟然怀疑他?!”
封迟琰面色不变,甚至掸了掸烟灰,垂眸看着宋锦胤愤怒的表情,道:“杨砾不是
没说实话,只是有些话,他大概还想留着从别人那里讨一条命,所以没说。”
他侧眸看向余桑月的病房,道:“这应该也是余桑月要灭口的原因。”
宋锦胤的手微微一松。
封迟琰抬手将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拿开,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领口,淡淡道:“我会让人查余森月从出生起到现在的所有事,你不要插手。”
“你……”
封迟琰将还剩半根的烟掐灭,扔进了垃圾桶,道:“这个恶人我来做。”
……
长假收假后大家都有些懒散,阮芽也无精打采
,就连平时最精力旺盛的葛茗唯都是一副蔫蔫儿的样子,阮芽关心的问她是不是生病了,葛茗唯说没有,上课的时候也趴在桌子上不理人,好像是有心事。
“薇薇怎么啦。”阮芽小声问林雨门:“看着怎么跟失恋一样。”
“她对象都没有失的哪门子恋。”林雨门漫不经心的说:“可能是生理期,过几天就好了。”
阮芽点点头。
接下来她也没空关心葛茗唯了,因为他们开始上实践课,经常泡实验室里午饭都顾不得上吃,要不是有林雨门的投喂,阮芽铁定得饿死在实验室。
这天阮芽又
是在实验室呆得很晚,倒不是她有多忙,而是有个女同学突然胃痉挛,实验做不了,但又要交作业了,只好拜托阮芽帮忙,让她记录一下实验数据,免得扣平时分。
这几天封迟琰经常很晚回来,阮芽回去也无聊,便答应了。
等解剖实验做完,已经是晚上十点,阮芽洗干净手,去拉门把手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实验室的门是那种老式的,对开,有两个大。大的把手,一条很粗的铁链子穿过两个把手然后挂一把大锁,实验室的门一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锁,但是此时此刻,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