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离开她一点,但是并没有放下她,而是道:“他以前打过你?”
“这倒没有。”阮芽紧张兮兮的看着孟永平的房间,就怕他突然推门出来:“但是让他看见,就有了。”
封迟琰轻啧了一声,终于放下阮芽,在她柔嫩的脖颈间蹭了蹭,才说:“去睡吧。”
“嗯嗯。”阮芽赶紧点头,生怕封迟琰反悔,转身就溜进了自己房间,还把门给锁上了。
封迟琰:“……”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衣领,在清亮的月光里走下台阶,吴钩高悬,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偶有几声归鸟的啼鸣。
陶湛从黑暗里走出来,道:
“今天来消息了。”
封迟琰嗯了一声。
陶湛说:“如您所料,您离开了A城,他们果然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已经联系了好几位股东。”
封迟琰摸出烟盒,敲了根烟出来,他含在嘴里,打火机“嚓”的一声,亮起了幽蓝的火苗,点燃了烟好久,他才加晃了晃打火机,将火熄灭。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在夜色里像极了某种正在潜心狩猎的野兽,潜伏良久,只为一击必杀。
“你说。”封迟琰开了个话头,过了良久,才继续说:“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陶湛道:“或许是图财。”
封迟琰随意
的敲了敲烟灰,道:“有人松口了么?”
“大概是对方提出的条件着实诱人,所以目前已经有三个股东松口了。”
封迟琰思索了一瞬,道:“宋锦胤最近忙的女朋友都没时间交,总不好耽误他的人生大事,让他不用管封氏的事情了,公司里的事,暂时交给最先松口的人代理。”
陶湛一愣:“爷?”
封迟琰把玩着手里冷银色的打火机,手指在上面去凹凸不平的痕迹上摩挲而过,淡淡道:“我从来不在乎封氏。”
“既然要钓鱼,总要舍得下本钱。”封迟琰手指敲在打火机的背面上,嗓音轻慢:“饵太小,大鱼不会上钩。
”
陶湛想起什么:“对了爷,还有件事。”
封迟琰抬眸,示意他说。
“这几天老夫人的身体不太好,可能……”他停顿了下,没再继续说下去。
封迟琰表情没什么变化,淡淡道:“知道了。”
……
阮芽睡的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房间里有点动静。
以前她是睡着了雷打不醒的,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在A城高床软枕的习惯了,还是封迟琰不在不习惯,她一直睡的浅,刚听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掐了自己一把,疼的纤细的眉毛都皱成一团时,才猛地睁开眼。
不是梦
。
房间里真的有奇怪的声音。
阮芽有点害怕,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子,头也埋在里面,不敢往外看。
直到有人将被子掀开一点,然后强硬的挤了上来,她才冒出头,瞪大眼睛:“……你干嘛?!”
本来就是杂物间,采光不好,入了夜就是黑沉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阮芽也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但是沉缓的呼吸就在耳畔,男人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来找你睡觉。”
阮芽:“……”
阮芽说:“我明明把门反锁了的!”
封迟琰有些轻蔑的
:“就你那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