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不在了。”
顾卿臣高大的身躯僵硬了片刻,抬手揽上我肩膀。
“那你现在喜欢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
我给了他一个假笑:“谢谢顾先生的好意!不必了,我不挑食,什么都能吃。”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顾卿臣眼中明显有不悦,但却没发作。
“行,那今晚就先凑合,明天我照旧让人送食材过来,想吃什么你自己做。”
我继续朝他笑笑:“还是算了吧,送了我也没办法开门去拿,你要是不在家,还得麻烦人家再拿回去。你给我备点面包,家里有自来水,我饿不死就行。”
顾卿臣何其精明,立马听出了我的抗议。
但他半点没有重新给我开门权限的意思,而
是道:“放心,我让他们起早送来,我会在家。”
我很没脾气地不再说话,进了餐厅,顾卿臣立即上前拿走了摆在正中央的餐盒,拿到厨房,我听到东西被丢入垃圾桶的声响。
他很快出来,若无其事地将餐桌上七八个餐盒一一打开。
“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的留给我。”
这太可笑了!过去什么时候不是我看着他享用我做的饭,现在却要他看着我吃?甚至还要让这位堂堂大总裁等着吃我的剩菜?
“那多不好意思!我只吃这个,还有这个,那些都是你的。”
我直接挑了两盒自己想吃的,余下的全都摆到他面前。
顾卿臣把水果拼盘推回来:“我不吃酸的。”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拿起那盒配色十分漂亮的水果进厨房,扔在了那盒酸菜鱼上。
鼻腔里充斥着酸涩,我抬头摸了摸已经空荡荡的小腹,似乎还能感觉那里在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才逼回想哭的冲动,我吸了吸鼻子,让自己保持从容。
回餐厅时我感觉到了顾卿臣的目光,但却没看他,径直走到我的位置上,低头开始吃饭。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可能很难受!”
我抽回手:“难受有什么用,你会放我走吗?”
顾卿臣立即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道:“去开瓶酒,庆祝你今天回家。”
我坐在位置上不动:“这
个有什么好庆祝?”
他自己站起来去地下室里拿了酒回来,给我倒了一杯。
“陪我喝点,就当……”
我直直看着他,很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好理由让我喝酒?
顾卿臣自嘲地笑了笑:“就当哄一个疯子。”
我眨了眨眼:“原来你知道自己是个疯子啊?这个真的值得喝一杯!”
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但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辛辣的酒液呛到喉咙,我顿时咳了起来。
顾卿臣忙起身给我拍背:“喝酒都不会,你总逞什么能?”
我扒开他的手,抹了下咳出的生理性眼泪。
“这要什么会不会,不就喝酒吗?咽下去不就得了!你还要陪吗?只要你能记着点按时吃药,我能再喝三杯!”
正给我拍背的大手停住,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嗤笑。
“你这么愿意找死,那就喝吧!”
三杯酒很快摆在我面前,我指了指顾卿臣高高的鼻子。
“别再忘吃药了,精神病也要有精神病的素养,恃疯逞凶是不道德的!”
历史总是在重复,三杯酒下肚,我又醉得一塌糊涂,开始抱着小酒杯自己倒酒,抢不到酒瓶就哭。
“我的宝贝,你爸爸是个禽兽!妈妈是个废物,妈妈对不起你……”
顾卿臣把我扛起来,我扒住他的五官,拿小酒杯怼他的嘴。
“你也喝呀!你这个精神病、暴力狂、色胚、种X、只管杀人不管埋的人渣唔唔唔……”